晏夫人没说几句话,家里有事,她就先走了。家里有司机来送,晏北倾不用管她,只把白栀送了回去。
又跑了一趟市区,回来已经很晚了,晏北倾回到卧室。换上居家服,想了想,推开浴室门,就见楚意靠坐着墙睡着了。
他沉了口气,走上前去,想推醒她,不由自主又看向她额头。
靠近发际线,还是留下了伤疤,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以前他去相亲,她有哭过?
他只知道他相亲后,在和相亲对象相处的时候,她经常耍心机,让他和相亲对象不欢而散,这时候她就表现的很得意,很让他讨厌。
楚意身子滑了一下,猛地惊醒,接着抬头与晏北倾视线相撞,不由又吓了一跳。
“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难道是想趁她睡着,对她做点什么?
晏北倾嘴角扯了一下,“劝你停止胡思乱想。”
楚意咬了一下下唇,“我哪有胡思乱想。”
“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
哼,某人心虚的时候就咬下唇,总是暴露无遗。
楚意从晏北倾房间出来,先去对面看了一眼,两个小姑娘都睡着了。得,她也不用带芝芝回家了。
而下了楼,桃姨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
“楚意,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没。”楚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就走了。”
“拿上粽子。”
“好。”
楚意刚拎起一袋粽子要走,晏北倾走下楼梯。
“你是不是该向桃姨解释一句。”
“啊?”
“关于你说我有病的谣言。”
楚意尴尬的想抠脚指头,她转身桃姨,不好意思道:“桃姨,其实晏总没有那病。”
“没有?”
“真没有。”
桃姨想了想,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晏北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桃姨!”
桃姨回过神儿来,连忙捂住嘴,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忙转身回自己卧室了。
楚意嘴角扯了一下,“桃姨好像误会了。”
“哼,你干的好事!“
楚意苦着脸,“也不能全怪我吧,谁让你买那么多补肾的药。”
“不是我买的!”
“那是谁?”
见晏北倾脸色沉下来,再结合刚才偷听晏夫人说的那些话,应该是瑜儿的妈妈了。这女人不在晏家,在似乎存在感很强。
她听晏夫人提过,桃姨提过,白栀提过,还有晏北倾,也提过那么一回,但好像他们都不大喜欢她,尤其是晏北倾。
莫名的,她有些同情那女人。
怎么说她也给晏北倾生了两个孩子,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好?
“那我走了。”
“把你拎来的那一大带药拎走。”
楚意深深叹了口气,她保证以后绝对不管闲事了,一片热心喂了狗。
她拎起那一大包药往外走,叹了口气,“我拎回去也没用。”
晏北倾送她出去,“扔了。”
“不少钱呢。”
“谁让你买的!”
“哎,反正挺巧的事,我去包扎手上的伤,诊所里的老中医认识我,说我之前预付给他不少钱,要了几个疗程治肾虚的药。我这不失忆了,也不记得给谁买这药了。你不知道,最绝的是,我还问人家有没有砒霜,我……”楚意说到这里,觉得话有些多了,抬头看晏北倾,见他脸色更加阴沉。
“砒霜?”
“呵,开玩笑的。”
楚意忙闭紧嘴巴,颠颠跑走了。
而晏北倾越想脸越沉,他是不是该庆幸,当初没有喝她给他熬的药。
爱极生恨,现在想想,他很庆幸,楚意没有在某个夜里和他同床共枕后,一刀杀了他。
周六一早,楚意先去接了瑜儿,跟桃姨交代好,而后宋砚修开车带着他们回了山中小屋。
半年没有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打扫,等到中午,煮了方便面,两大两小吃了。下午,她和宋砚修带着两个孩子漫山遍野的玩。
晏北倾在办公室里,瑜儿打来视频电话。
晏北倾接了,手机露出瑜儿笑得灿烂的小脸。
“爸爸,给你看看哦,这里好美。”
瑜儿拿着手机转动身子,让晏北倾看她身后的风景。葱郁的森林,远处连绵的山峦,近处开满野花的山间小路,一栋小木屋,还有围着白色栅栏的院子,院西角放着一架秋千,秋千上两个人背对背靠着。
宋砚修看剧本,楚意带着墨镜靠着他小憩。
一切都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