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灵晚上哭了很久,整个脸都有点肿,盛业琛一见她这样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陆则灵摇了摇头,尔后看着自己的脚尖:“昨天落枕,没睡好。”
盛业琛松了一口气,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的声音还是一如从前的温和:“昨天你去哪了,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你电话还关机了,急死了。”不含一点点责备,只能让人听到真切的关心。
陆则灵又心软了,昨夜催眠式的精神建设一点用都没有,看着他的那一刻就开始破功,就像溃堤的大坝,闸水倾泻而出,她早已抵挡不住心底的情潮。爱一个人就是会让人卑微如斯,哪怕是一点点的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的烈火。
“没去哪,就走散了,找了半天找不着就回寝室了,手机没电了,回来太晚寝室又熄灯断电了。”仿佛一切都合情合理,叫人抓不出破绽。
盛业琛见她没事,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还以为你怎么了,没事就好。”说完,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物什放在陆则灵手中,是个兔子玩偶的手机挂饰,他高兴的说:“这是礼物。”
“什么?”
“昨天买的,”他指了指小兔子:“你看着兔子戴的围巾,你也有一条,觉得很像你就买了送你了。”
陆则灵的手觉得一片熨热,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只小兔子。
“我先走了,找了一晚上,早上才回,我回去睡觉了。”
“嗯。”
……
看着盛业琛离开的背影,再看一眼手心的兔子,陆则灵觉得难受极了。那兔子围着的围巾她没有,她曾戴过一条类似的,但那是有一天因为太冷,她随手围了夏鸢敬的,只戴过一次,他便记得了,叫她怎么能不投降?
只是这么小的一点事而已,到底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可是她却偏偏欣喜若狂。老天啊,谁能教教她,到底该怎么放弃?
陆则灵一直没能狠心抽身,便只能痛苦的做着小尾巴,跟着盛业琛,做他们坚贞爱情的见证者。
四月,叶清进入毕业忙碌期,她一贯是优等生,论文自是十分重视,几乎每一天都要去见导师,她已经被保研了,原本可以歇一歇,只是她这个人有些完美主义,做什么都要尽善尽美。
盛业琛近来也很忙,学生会会长历来是大二到大三,他也要着手工作的一些移交,每天都在学办忙碌。
这天,只是四月寻常的一天,盛业琛原本约了吃饭,谁知半路被人叫走,叶清想着反正也要等,干脆去一趟导师办公室,陆则灵也没事,就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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