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朋友跟他同行,发现他老是盯着远处的别墅看,笑他是不是觉得房子漂亮,可惜他们住不上,这辈子也买不起。
裴景臣出神地盯着:“有哭声吗?”
朋友满脸问号,裴景臣自言自语说没哭声就好。
朋友说他中邪了,莫名其妙,让他别眼巴巴痴心妄想了,就算有人给免费住大别墅,咱们也交不起物业费。
裴景臣现在住上了,也买起了,还从不拖欠物业费。
苏清词有自知之明,从不主动问他“你喜不喜欢我”找虐受。但苏清词在水木芳华之后的某天,可能是心血来潮,可能是憋了太久不得不发,他问:“臣臣,如果当时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会怎么样?”
裴景臣没回答,苏清词也没再问。水木芳华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彼此都心照不宣,往后再也不提。
裴景臣心想,会怎么样?能怎么样,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何况被下了药。苏清词显然也知道这点,没再自找没趣。哪来那么多如果,如果当时不是苏清词而是别人,如果苏清词正派一点不让他喝那杯酒,如果他们不曾遇见,不曾相识……
裴景臣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他看见了苏清词,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苏清词的脸被阴影笼罩,看不清,但他知道这是苏清词,于是被梦境操控着仰面躺下。梦里的他很难受,很热,是被药物扰乱神智的感觉,既糟糕透顶,又有种释放野性的癫狂。
他意乱情迷,心脏越跳越快,身体越来越燥。苏清词不像记忆中那般按耐不动,等着他主动出击,而是投怀送抱,浑身无骨似的朝他靠过来。
当脸部挪出阴影,那不是苏清词,而是类似沐遥却也不是沐遥的脸。
裴景臣瞳孔骤缩,心脏暂停,身体在刹那间冷却如冰!
在狠狠推开沐遥的同时,裴景臣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臣臣,如果当时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会怎么样?”
裴景臣揉了把脸,顺势将头发碾成鸡窝。他在客厅独坐了会儿,拿出手机想忙点什么,却又没啥忙的,鬼使神差戳进微信,点进熟悉的头像,然后就看见那行——苏清词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和第一次看见时的诧异略有不同,这次再看,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反应过来时,裴景臣竟拨通了苏清词的电话,他手忙脚乱的想挂掉,手指却在红色按键旁徘徊来徘徊去也没按下去,与此同时,话筒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裴景臣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然后起身去二楼画室,他记得苏清词画过很多他的肖像,具体有多少难以估计,但少说也得有百八十幅画。
那么多画,体积可不小,但裴景臣东翻西找了好久,却一个都没找到。
一幅都没有。
裴景臣几乎是本能的掏出手机,不经大脑思考的又拨通了苏清词的电话。
这次居然接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