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婶子听到这话,心疼的不得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他欺负,那个老张平时就不像个好的,天天东家长李家短的,嘴不干不净的,没想到还偷东西。”
沈云棠听到程烨然这样说,有些紧张,这不是说谎吗,这跟张伯故意给人泼脏水有什么区别,他干不出来这种事,他道德感太高了,可是现在解释不是打了程烨然的脸么,他只能偷偷的扯了扯程烨然的袖子。
程烨然看到他的表情,感觉要露馅了,赶紧捂着他的嘴巴把他搂进怀里,还疯狂给他眨眼睛,“啊,你怎么晕倒了?你不要死啊!”
沈云棠都懵了,但是听到他说晕倒,还是快速的闭上了眼睛装晕。
“快,快扶到屋里躺着!”几个婶子手忙脚乱的帮着把沈云棠抬回了屋里。
婶子们都不敢走,想在旁边照看着,怕一会沈云棠醒了之后会想不开上吊。
“那个老张也太缺德了,传这种谣言,这还让人怎么活?”几个婶子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骂张伯。
沈云棠躺在床上装晕,感觉身上有一万根针在扎他,他从来没有说过谎,虽然对方不对在先,但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来解决。
程烨然被几个婶子吵得头疼,“几位婶子先回吧,我守着他就行,他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你这样说婶子们还怎么走?”几个婶子更不放心了,怕这个家没有她们得家破人亡,而且她们跟程烨然也沾着一些亲戚,自然站在程烨然这边。
还有个婶子想跑出去叫村长过来,程烨然赶紧拦住:“还是不要说了,我们两个死了也就死了,张伯都那么大岁数了,孙子都好几个了,如果这些事情传出去,他还怎么活啊?”
“好孩子,婶子们怎么舍得你们受这种委屈,我们得去给你们宣传一下,补鞥让你们白受这冤枉。”几个婶子们怒气冲冲的走了,程烨然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感觉村里马上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等婶子们都离开之后,沈云棠终于忍不住了,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要骗他们?学张伯一样泼脏水,咱们这样不是跟张伯一样坏吗?”
“我就是要把水搅浑,”程烨然忍不住像揉小傻狗一样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你这孩子还是太老实了,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找他去对线,问他为什么要造谣?他比你更清楚真相是什么,你跟他解释有用吗?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那也不能……”沈云棠想象了一下,就他这紧张就结巴想哭的性格,确实说不过张伯,更不要说跟一群人解释。
再说村里那么多人,他总不能将全村人都召集起来、或者挨家挨户去解释,真相没有谣言那么有趣,没人会耐下心来听他解释,解释的过程中还会遭人白眼……
“一看你就是太年轻了,咱们家的事已经被传了好几天了,不是新鲜事了,正巧这时候出现了张伯偷东西的传闻,大家的关注点就会放在张伯身上,就没人在意咱们了。”程烨然忍不住摇头,他混了这么久娱乐圈,懂一些规则,有的明星被爆出丑闻后,就会放出一些其他人更劲爆的丑闻,把自己的事压下去。
“他罪有应得。让他也体验一把被人误解的感受,等他被逼急了主动来找咱们澄清,我再提出让他跟大家说出真相,公开给你道歉的条件,不然他就一辈子顶着小偷的帽子过活吧。”程烨然看他还在担心,转移话题逗他,“我要不要现在去把张伯家的窗户掀了呢?上次说他如果再来咱家偷窥就掀窗户,他弄了这么大动静出来,我是不是要把他们家房盖给掀了?”
“你可别去了。”沈云棠以为他真的要去发疯,赶紧拉住他的胳膊:“他有好几个儿子,你去了小心挨揍。”
“你这么担心我啊?”程烨然欠欠的凑过去,故意逗他,“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
他说完看到沈云棠一整个瞳孔地震,这表情仿佛在对他说“你猜对了”一样。
“啊?”程烨然尴尬的有些结巴,平时很能说的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喜欢你了?”沈云棠用力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坐在地上,“不是要砍柴嘛,赶紧走,一会天黑了。”
……
之后的几天里,村里就有了张伯偷东西的传闻,他们村向来和谐,没有人会小偷小摸,但是这个传闻出来后,三天两头就会有人提自己家又丢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张伯偷的。
谁家平时都难免会丢点东西,但不是被人偷走的,而是自己随手放在哪里忘了,或者被家里人收起来了,但都是一些小东西,家里人转头也就忘了。
这些事情就都推到张伯的身上了,张伯这几天出门总是被人盯着看,好像所有人都说他是贼,他就真成了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