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了四天,有人发现,阮望家中来了一位高挑的金发仙女,似乎是来找人。
希斯卡娜认得那金发的女人,她叫西弭,是一位神明,也是阮望的师姐。
不知为何,西弭的心情很不好,强大的气场令人战栗,除了衣霓外,没人敢靠近阮望的房子,自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直到今天早上,西弭离开了,希斯卡娜才敢过来看看,然后就听衣霓和哀歌说——阮望失踪了。
她心里一个咯噔。
虽然阮望经常穿越其他世界,可都算不上“失踪”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衣霓的解释下,她逐渐了解了事情全貌。
原来,阮望一周前离开九田,确实是有事外出,去了其他世界,可他只带走了哀歌,星火并没有跟着一起去。
在他离开后,不知为何,星火失踪了。
等阮望和哀歌回到九田,发现联系不上星火,不由心急。
在寻找线索时,他们发现了一张灰色面具。
那张面具被放在《信标》上,显然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阮望断言,这面具一定与星火失踪有关,是重要线索,出于对星火的担忧,他戴上了那张面具。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神秘力量笼罩了他,将他拉进了《信标》里,事发突然,饶是哀歌全力阻止,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然后,西弭感应了到他的呼唤,来到九田,同样无计可施。
就这样,阮望被神秘力量带走,失去音讯,至今已经过去快四天了。
哀歌每天都盯着《信标》,想要找到他的踪迹,昨天傍晚时,她好像有了发现,可惜很快又失去了联系。
阮望……你究竟去哪儿了?
希斯卡娜抿着唇,来到哀歌身后,目光落在摊开的《信标》上。
她知道,这是一件神器,是阮望往返星海的凭依。
可既然是他的神器,又为什么会不讲道理地将他带走呢?
她不明白,房间里的另外两位少女也不明白,那位名叫西弭的神明或许知道些什么,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
哀歌瞪着一双金色眸子,视线穿过《信标》的书页,直达虚空深处,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她记得,昨天傍晚,自己就是在这里找到阮望的。
她已经做好了爆发全力的准备,只等阮望的气息再次出现,便撕开虚空,将他带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希斯卡娜和衣霓都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静得压抑。
又是半个小时后,希斯卡娜准备离开了。
她知道,西弭一定还在蓝星,自己要去找她,向她问清事情始末。
与衣霓道别后,她推门而出。
可是,才走两步,她忽然听见了哀歌惊喜的声音——
“阮望!!”
希斯卡娜连忙回头,却一阵头晕目眩,房间里好似有什么恐怖扭曲的存在,恍惚之中,她好像看见了哀歌那双金黄的眸子。
“不要看,不要听。”
“她的力量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抱心守神。”
清冷的女声传来,与此同时,一只白皙的手从她脑后探出,遮住她的眼睛,封闭了她的感官。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挪开了,希斯卡娜的感官重新恢复,看见了坐在自己旁边,同样一脸懵逼的衣霓。
希斯卡娜:“?”
衣霓:“??”
西弭从她们身边路过,开门进屋。
希斯卡娜爬起身,也紧跟着进门,一眼就瞧见了被哀歌死死抱住的阮望。
“呜…不要再留我一个人了。”
哀歌委屈巴巴的,眸中隐约可见泪光,语气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
“别怕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阮望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不过你要再不松手,我的腰可要断了。”
他知道,阿巴非常怕寂寞。
星火失踪,自己也消失不见,她一定非常不安。
哀歌蹭了蹭他的手,说道:“星火还是没回来,我找不到她。”
“没事的,我已经有办法了,”阮望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我会带她回来的,放心吧。”
“我也要一起。”
“嗯,一起去。”
好不容易挣脱哀歌的怀抱后,阮望先是和西弭打了个招呼,又看向站在门边,扭扭捏捏的希斯卡娜。
“我回来了,希斯卡娜。”
“你这笨蛋,别让……”
目光交汇时,希斯卡娜忽然心里一暖,某种异样的情绪油然而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忽然感觉,阮望的目光……莫名的温柔。
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阮望的左手手腕——那里除了原本的黑色手环外,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彩色手环。
彩色手环上开着两朵小梅花,一朵是缤纷的彩,一朵是火焰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