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厌辞不作声。
程燕淮接了张牌,随口说道:“虽说都是上一辈的恩怨,秦楚是无辜的。但是,谁让她姓秦呢。”
先是程燕淮再是傅厌辞,两人话里的意思如出一辙。
让他离秦楚远点。
偏偏,两人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的。
好奇害死猫,陆奚洲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一旁,顾阑亭几句话,这才说清楚缘由。
秦楚是帝都豪门秦家家主秦仲松的私生女。
按说这样的身份,又被秦仲松认回来了,那么秦楚的母亲姚晚萤就该为了女儿的未来打算,无论是住在国外,还是低调一点生活在帝都,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姚晚萤偏不。
豪门宴会也好,私人应酬也罢,姚晚萤次次高调出场。
有人给秦总面子,叫她一声秦夫人,姚晚萤也含笑应下。
气的那位正牌秦夫人几次发病。
私下里说起姚晚萤,圈子里的人都会称呼她一句秦姨娘。
可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哪还有什么姨娘?
有人说姚晚萤给脸不要脸。
也有人说秦仲松拎不清。
可事实就是,本就顶了个私生女名头的秦楚在这圈子里被人所不齿。
淑媛们看不上她。
那些同样也是私生子私生女出身的想要接近她,又不愿意看她的冷脸。
时间长了,秦楚在豪门里就成了独来独往的个性。
及至时不时的有人说看到秦楚挽着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出入夜场酒店,圈子里又传出秦楚玩的花,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久而久之,秦楚在圈子里的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秦家老大在圈子里放过话,谁跟秦楚玩,就是跟他过不去。”
程燕淮接过话茬,看向陆奚洲,“你跟秦煜琛未来可有打不完的交道,于公于私,你跟秦楚都最好保持距离!”
想到饭桌上陆奚洲不时跟秦楚搭话,程燕淮笑道:“你不会真的对她动什么心思了吧?”
“开什么玩笑?”
陆奚洲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清汤寡水的,动什么心啊?她不是我的菜!”
“最好不是。”
傅厌辞瞥了眼陆奚洲,顺势推倒了面前的牌。
眼见正好是自己打出去的那张牌点了炮,陆奚洲无奈摇头,认命的给了筹码。
继而一脸好笑的问道:“不是说秦楚在圈子里独来独往嘛,怎么我瞧着,她跟阿梨小姐好的亲姐妹似的?”
一句阿梨小姐,又引来傅厌辞冰冷的一瞥。
知道他不喜欢这么叫,陆奚洲微笑以对,坚决不改。
“秦楚仗义,阿梨重情。”
傅厌辞沉声道:“前些年她帮过阿梨几次,两人就成了闺蜜。”
似是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傅厌辞又道:“之前叶家出事,她卖了自己的房子和车子,凑了三千万给阿梨拿去还债。还把车场抵押出去了……”
秦楚名声不好,圈子里爱玩车的纨绔嫌晦气没接手。
这才保住了车场。
这些事除了傅厌辞没人知道,这会儿提起来,就连最有城府的顾阑亭都讶异的赞了句“难得”。
再回头,傅厌辞正色看向陆奚洲,“阿梨拿她当亲姐妹,那未来她有事,我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你脑子清楚点,别给我惹麻烦!”
“瞧不起谁呢?”
陆奚洲推倒面前的牌,“我说过了,她不是我的菜!您老把心放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