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二黑的肚子震天响,响得连他自己都要将脸埋起来:“呜呜…黄点,你该出场了…我快撑不住了…”
黄点喷着热气气势汹汹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二黑听见身后的声响,摇摇尾巴心中欢腾。他大嘴一张放开兽品犬格吞下r块,说实在的,对于咬上阿吉,忠厚的二黑心里有些难受,可黄点为啥会生阿吉的气…就让自己吃完牛r再细想。
“黄点…你…对不起…”阿吉眼睛懦弱受伤,她曾见过的勇气像是在大风大浪中淹没消失,剩下的只有:认命。
阿吉的对不起,代表着无能为力。是她知道了洛桑的活佛身份?是她发现与和尚说爱最后都要尘归尘?
阿吉伸出小手想触摸黄点额上的斑黄,谁知黄点张嘴将阿吉的手咬住。而阿吉眉头没皱眼没眨,认真的注视黄点。
为何咬住阿吉的手?为何如此痛恨阿吉的放弃?
是因为…自己和般若苦的爱永远生不逢时。她将少女阿吉当成了自己,当成了美好的期盼。第一世,那紫衣男人曾经也痛恨止水的满口佛法道义,临阵脱逃;上一世,银发碧落又痛恨藏緣的道貌岸然,踌躇不坚。
那人站在凡间的柳树下,抱着自己说:我忘不了你,我做不了别人的夫,跟我走,我不做南天王…跟我走…
当初…她和现在的阿吉一样,勇气消磨殆尽。
“黄点,你咬下去,你咬我一口,我便好受点…”少女的眼泪像流不完的河流。
黄点松开嘴巴,舔舔少女的眼角。
爱是双刃剑,出手的人伤人的侩子手先伤了自己,却又希冀被伤的那人再戳自己一个血窟窿,多一道伤才能告诉自己不愧疚。只是阿吉不知道,伤了就是伤了,无论那人再捅你多少窟窿,那人身上的窟窿不会填平。更何况,那人不忍心让流血的侩子手更痛。
阿吉抖着瘦弱的双臂抱着黄点的脑袋:“洛桑…对不起…洛桑…对不起…你不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第一次踏入布达宫殿,看着你坐在高高的金座上讲禅。大喇嘛口中的活佛,我终于亲眼见到。那个对我说情话的漂亮少年,离我那么近,却那么远…我不怕被放逐,不怕连累姐姐的婴孩…可我看到你神采奕奕,头顶都有祥云,我知道,我不能累你…桑葵说,我可以什么都不怕,难道不害怕你被处死?”
黄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执情爱的剑柄,先要捅自己一刀…
“洛桑…你是高高在上的活佛,我是卖牛r的俗人。若不看到你讲禅,也许我会俗下去,幻想我们一身邋遢浪迹天涯。可我看到了,你座下的高僧的表情有的信服,有的茅塞顿开,有的敷衍。就像桑葵说的,入了布达宫,便是现实残酷的世界,并非一句情诗可以打发的。你会…丧命…”
阿吉说得声音极小,就像月下对着洛桑喃喃情话,只是说给了一只见证他们情爱的獒犬听。
“洛桑,别担心…巴哈虽然莽撞,但是…他…对我很好…”
很好?黄点想起本着脸,冲着阿吉大呼小叫的少年不满的哼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