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粮食铺子?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们当街抢粮食不成?”
随着旱灾的日益严重,王绮芳她们这一路上已经看到了不少逃荒的百姓。
也瞧见了不少村落,为了抢水而打群架。
但还没有见到,粮食铺子也能打起来。
“回夫人,是,也不是,”清风自己也觉得她的回答含含糊糊,随即解释道,“是这样,属下听围观的百姓说,本县有个粮食铺子东家姓乌,他是青州某位儒商的远亲,经常打着这位儒商的名义欺行霸市。”
原来,今年的旱灾初露端倪的时候,乌老板就推测今年的粮食价格肯定一路飙涨,从四月份起就开始大肆收购粮食。
商人逐利,他这种做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可惜,这位乌老板素日仗势欺人惯了,做生意也不肯好好的做,他粮行收购粮食的价格,足足比市场价格低了两成。
人家卖粮食的也不是傻子,自然不肯低价卖给乌氏粮铺,偏巧这时县城还有一家粮铺柳氏粮铺也看到了商机,以高出市价一成的价格来收购粮食。
一高一低,两家的粮价足足差了三成,这样一来,县城周遭只要有余粮的小商贩,便纷纷将粮食卖给柳记。
见自己收不到粮食,粮价也被柳氏炒了起来,向来横行惯了的乌老板自是不干。于是,乌老板特意派了人去给柳记递话,让他们安分些,别跟乌家过不去。
偏这位柳记的老板呢,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根本不理乌家的警告和威胁。
乌老板见柳记无视自己的警告,不但不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的跑到临近的村镇去收购粮食,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直言要教训教训柳记。
这不,人家柳记今天要将收购来的粮食运到青州的总部,乌老板闻讯后,干脆纠集了一大帮伙计,跑到路上拦截,非要按照他定下的价格收购人家柳记的粮食。
这么无礼的要求,跟当众抢劫没有什么区别。
人家柳记岂能答应,于是,便引发了这一通混战。
“噫?柳记?”李静娘听到这个店名后,凝眉想了想,随即说道,“是了,我想起来了,表姐,这个柳氏说起来还是你的熟人咧。”
“恩?什么熟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王绮芳一愣,她没想到在青州的一个小县城里还有据说是她熟人的人。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听说过。
“呵呵,你忘了,大表哥李茂祥的娘子姓什么来着?”
受两位堂兄的影响,李静娘对海城李家的人比较了解。
“哎呀,瞧我这脑子,”王绮芳迎向李静娘含笑的眸子,猛然间想起,大表嫂娘家可不就是姓柳?
想到是自己人,王绮芳忙吩咐清风,“去问问,若真是表嫂的娘家人,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吃了亏”
“是,夫人”
接过王绮芳递出来的儒商铭牌,清风迅速折回事发现场。
“乌继良?噫,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呀”
王绮芳目送清风离去,忽然又觉得那位乌老板的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说过。
“夫人,这个人就是郑氏的走狗,也是当年逼死我父亲的帮凶”
身后,倩娘咬着牙齿,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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