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榭外,一位婢女端着铜盆走进来。
向王府主子福了福身,婢女把铜盆放到桌上,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二哥用不用试试看铜盆中是不是清水?”
赢澈点破赢淄的小心思,“二哥尽管试,省得您又同父亲抱怨我算计欺负你。”
魏王再次冷哼,“端清水来的婢女是赢淄的人。”
虽是侍奉过赢淄的婢女,不过他还是走到铜盆面前,抬手撩一下清水,放到鼻前轻嗅,没有任何药物的味道。
“你就不怕赢澈下毒?”魏王完全破罐子破摔,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有玉树临风淡定从容的赢澈比着,衬托原本风度翩翩的赢淄越发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到底是在乡间长大的,就算是皇族血脉,终究少了那份贵重和聪慧。
魏王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赢淄只注重细枝末节,不曾明白什么事关王府,所以才想借**婢女毁掉赢澈的名声?
有够愚蠢的!
不是慕婳恰好赶上,魏王妃有意为难赢澈,这点事算什么?!
赢淄放弃尝一尝水珠的念头,淡笑道:“三弟一向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害我。我这也是防止小人作祟罢了,仔细一点总没有大错。我竟是不知,三弟已把玉牌送给安乐郡主?三弟对郡主一片痴心,真真是难得。”
魏王想要冷哼,却被慕婳看着,哼字吐不出。
“我还以为王爷只会哼哼了呢。”慕婳把白芷安排好,走到铜盆前,解开衣领的扣子,赢澈含笑的脸庞有点僵,“快些把玉牌放进去吧。”
不过见到慕婳从衣领中抽出玉牌,赢澈又笑了,原来她贴身带着,带着有他名字的玉牌……被旁人看到了,赢澈又高兴又有点小羞涩。
反倒慕婳一派大方,看了一眼赢淄,“三郎是对我用情很深,拿到玉牌后就直接送了我。”
“……”
赢淄想说一句不要脸!然对上慕婳纯澈的眸子,也只能不屑冷哼一声。
慕婳把玉牌放进清水中,上好白玉的牌子在清澈的水中依然能见到上面的刻字,“该你了。”
赢淄没做细想直接把玉牌扔进去,刻着他名字的玉牌同赢澈那块别无二样,暗暗长出一口气,“我不明白这盆清水能证明什么……”
突然他似被人捏住喉咙一般,玉牌上隐隐浮动着金色的澈字,玉牌刻着的龙纹也好似活过来一般。
魏王凑近一看,“皇兄当时真宠你!”语气有几分怏怏的,“赢清,把你的玉牌也扔进来。”
赢淄的玉牌没有任何金色的光芒,而且字迹也变得不清楚了,一切证明这块玉牌是假的?!
赢清复杂看了一眼铜盆的异状,默默把腰间的玉牌摘下扔进铜盆中,一刻功夫,赢清的玉牌同样透着金色的清字,只是没有龙纹的异象。
“怎么可能?”赢淄后退几步,面色惨白,“我的玉牌……玉牌怎么可能没有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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