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还需要有一个与魏王平日里相交甚深的人去平叛,显然安义侯府最为合适,
于是就有了我们被关在这里。”
宋成暄道:“先皇是以你们做威胁,来逼迫侯爷就范。”
徐太夫人点头:“除了安义侯府之外,几乎与长兴一起征战过的将军、副将妻儿都在那里了,反抗的都死了,最后留下的都是向皇权低头的人。
看到死的人太多了,人心就会变得懦弱,最终我们还是屈服了。”
她抱着啼哭不停的清欢,看向儿子,那一刻她希望这一切就此结束,死的人已经太多,徐家继续坚持下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丧生,她也是自私的,劝自己说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无论做什么举动都是以卵击石。
或许就是她忍不住唤了一句:“长兴。”儿子才会动摇了决心向先皇低头。
这就是那晚发生的事,仿佛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凭什么活下来,还不是最终的倒戈,至今她还后悔那晚不该开口。
接下来的事就是众所周知的了,先皇对外说安义侯平叛,魏王爷谋反的证据和奏折也是由安义侯呈给朝廷的,安义侯救驾有功等等。
徐太夫人好半天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她声音有些沙哑:“我现在与你说,何为我会阻拦你们的亲事。”
宋成暄点了点头。
徐太夫人道:“因为当时清欢被内侍喂了毒丹,虽然后来吐出来一些,但还是让她从小身体羸弱,虽然经过药石调理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那些毒对她日后还有没有影响,很难说的清楚。
世子爷要做的事非同小可,将来必定要子孙昌盛……我孙女虽然聪慧可有些事她也无可奈何。
世子爷还需仔细思量。”
……
“还没出来呢,”银桂向徐清欢禀告,“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不知道宋成暄与祖母都说了些什么。
徐清欢目光从眼前的书上挪开。
“那宋大人说不得反悔了,”徐青安道,“我早就看那小白脸靠不住,平日里也只能在我们面前呈呈威风,到了关键时刻就败下阵来。”
徐清欢不禁莞尔一笑,哥哥脸上分明有担忧的神情,嘴上说是不愿意,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认同了。
“出来了,出来了,”银桂进门道,“太夫人说了让在堂屋里摆宴席,留宋大人在家中用饭。”
屋子里所有人都向徐清欢看来,徐清欢道:“看我做什么,看看前面有什么需要帮衬的。”难不成还等着她猜测结果。
徐青安站起身:“我去问问那小白脸,若是被祖母拒亲,还赖在我们家中做什么。”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出屋。
银桂上前道:“什么都看不出来,太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也什么都不肯说。”
祖母房里的人,自然不可能将情绪挂在脸上。
而且,恐怕是什么结果,管事妈妈也不知晓。
徐清欢想到这里,站起身走出屋子。
去往堂屋的路上,徐清欢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亭子中,那是宋成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