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为风险很大。”弓削麻里的面色从刚刚开始就在不断变化,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道:“一年半前,我和镜独立官以及当时仍为独立官的木暮独立官一起围剿土御门秋观,结果却是遭到惨败,最后连室长都输了,我不认为单凭三名〈十二神将〉就能逮捕得了那个人。”
弓削麻里的话语,让众人确实回想起了一年半以前的那次动乱。
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一介塾生,居然能够将三名祓魔局的独立祓魔官给击败,还将被称为当代最强的阴阳师的〈炎魔〉都给打倒,最后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可这就是事实。
正是因为那一次,镜伶路才会对罗真那么执着,这一年半以来一直都在拼命调查罗真的踪迹,当初咒搜部提出需要人手时,自告奋勇的提出要从祓魔局调到咒搜部的也是镜伶路,只是后来木暮禅次郎也因为罗真的事情性情大变,同样主动提出调动,最终经由天海大善决定,让名额落在木暮禅次郎的身上。
只是,镜伶路亦没有就此放弃,一直都在追寻着罗真的踪迹,完全可以说是入了魔了。
现在,那个人既然回来了,而且还让三善十悟如此为之色变,想必绝对不会比一年半前容易对付。
即使在这一年半里,木暮禅次郎的实力经过堪称残忍的锻炼,已经变强了很多,连弓削麻里都受到刺激,拼命的磨炼自己,从而变强,镜伶路更是获得批准,得以取得过去被阴阳厅给禁止使用的式神,即便是宫地盘夫都不愿意治愈身上的伤痕,像是想背负着它雪耻一般,这一年半里都在提升自己,但这件事情若是只交给咒搜部,还真不一定能胜任。
再怎么说,天海大善都已经老了,实力不增反减,山城焦人更是仅仅不过是新人而已,大友阵目前又不在,木暮禅次郎的实力反而是最强的,却曾是罗真的手下败将,这样的组合,如何逮捕罗真呢?
对此...
“我可不这么认为。”
山城焦人出声了。
“咒搜部和祓魔局终究是不同的领域,身为祓魔官的各位最擅长的终究是对灵灾的祓除,而我等擅长的却是对人咒术,即使力量上不及对方,我们也很清楚该怎么逮捕凶恶的咒术犯罪者,在这领域上,请允许我坦言,就算各位加起来,估计都比不过我和天海部长,木暮前辈也已经有了一年的对人咒术战经验,更别说大友前辈,过去背负起整个咒搜部在地下的任务的咒术者,对人技术无比纯熟,如果是我们的话,未必逮捕不了土御门秋观。”
山城焦人以目中无人般的态度如此笑着阐述。
“这...”
弓削麻里顿时无话可说。
这一点,山城焦人虽然说得极为傲慢,可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年半前,对付罗真的国家一级阴阳师就全部都是祓魔官,根本不是咒搜官,擅长的是祓除灵灾,在对人咒术的领域上,他们的确没有咒搜部擅长。
所以,如果是咒搜部的国家一级阴阳师出动了的话,也许还真有可能逮捕罗真。
山城焦人似乎就将此当做是祓魔局越界的失手,认为是当时的阴阳厅做错了应对方式。
“这次,由咒搜部亲自出手,三名国家一级阴阳师的咒搜官集体围剿土御门秋观,必定能够手到擒来。”
山城焦人就满怀自信的夸下海口。
“你这小子...”
镜伶路就像是遭受到了挑衅一样,准备朝着山城焦人的方向而去。
“行了。”仓桥源司恰到好处的出声,颇为冷淡的道:“这次逮捕土御门秋观,的确不容有失,就有咒搜部全面负责此次逮捕行动。”
“等等!我也要去!”镜伶路立即大声的反对。
“还有。”仓桥源司却不顾镜伶路的反对,旁若无人般的继续说道:“考虑到对方的身边还有相当高等级的灵灾现象作为式神,祓魔局也必须出动,再加上三善,出动的人员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吧。”
留下这样的话,仓桥源司才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只剩下众人,一边陷入沉默,一边像是隐藏着各种想法一样,开始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