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可他又说不上来,可能是刚才她对自己出奇漠视,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慌张的缘故?
果然是失去更知珍贵。
谢茉不耐烦了,问:“你到底想干嘛?”
如果可以,她真挺想抡起拳头揍白江河,可她不能。不仅是男女力量体型差的问题,更关键的是,谢茉怕她一拳砸过去,被白江河这个自大的玩意接住,以为自己在跟他撒娇**,对他余情未了。
如果是这样,她得呕死。
谢茉硬生生忍住了。
“现在的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更不舍得让你为难。”白江河低声说,“只求你别不理我,你如果不愿见我,那我便像以前那样书信交流,能得你只言片语的回复,我就满足了。”
他不提信,谢茉都忘了,回去就把抽屉里那一盒子信毁尸灭迹。
白江河还在继续鼓吹:“我们信仰一致,志同道合,对事物的观点特别契合,我们彼此引为知己,每每交流总能引发共鸣,且双方都受益匪浅。”
他最了解谢茉,清楚那些文字和话语能牢牢勾住她,之前,他一字一句地将她勾到手,之后,也同样能用纸笔引她回转。
谢茉这回真气笑了,还笑出了声。
和着白江河想跟她再续前缘,还是柏拉图式的,境界还挺高。
不说通过梦境谢茉已清楚白江河内里成色,便只谈他一个已婚人士当下的所作所为,而他饱含神情的眼神,像两坨甩不脱的黄泥,把她恶心得拳头都赢了。
谢茉晦气得不行。
“想写就写。”谢茉漫不经心说。
白江河心头倏忽狂喜:“我最近又买了几本新书,颇有感悟,今天回去我就整理记录下来,回头给你——”
白江河的脑子在飞快转动,已经想好三四个藏匿书信的地点了,连以后和谢茉偷会可以找给袁向红的借口他都一连编出七八种了,还在体味这般禁忌的快感呢,谢茉的一句话差点把他吓出好歹。
“我会替你把信转交给袁向红,毕竟你们是夫妻,肯定更有共鸣。”
白江河一脸受伤,不敢置信追问:“小茉,你怎么对我这么绝情?连朋友都不愿意和我做么?”
“呵。”谢茉懒得戳破他不轨的心思,免得脏嘴,遂抬头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到时候给你喊来一顶‘耍流氓’的帽子,就不知你戴不戴得起了。”
虽然流言烦人,但她相信白江河更赌不起,也输不起。
白江河不信谢茉能对他狠得下心,可在看清谢茉的神情时,他又不确定了。
那双光彩湛湛的眼眸,曾令他魂牵梦萦。
可此时这双望向他的眼眸,冷漠疏离,甚至有不加遮掩的嫌恶。
抓车把的手不自觉松开,待他察觉谢茉已掉头,正要蹬车离开,他蓦地反应过来,伸手扯住谢茉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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