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问道,“今天上午梁川联系过姜文涛,没联系上,说他家出了点事情,一早就赶回山里去了。”
“你信吗?”柳伏城问我。
我摇头:“我觉得,从当年梁川被绑架,到后来他爸资助姜文涛,再到现在云瑶的事情,都是一脉相承的,姜文涛以及他背后的人,现在肯定躲在什么地方,等着验收成果呢。”
柳伏城勾着我的肩膀一下子将我拉进他怀里,右手握了握我的肩头,说道:“现在重中之重是先找到这个姜文涛,寻人的事情,你应该很在行。”
“纸鹤追踪。”我明白柳伏城的意思。
从古至今,随着时代不断变迁,各行各业在新旧交替中不断的演化,而曾经那些古老的职业中,最具有特色的被归纳为一个词:五花八门。
其中五花所代表的行业分别是行医、酒楼歌女、杂耍、挑夫、以及卖茶女;而八门则更为丰富,指的是民间艺术中的巾、皮、彩、挂、平、团、调、聊这八门,其中,第七门‘调’指的就是纸扎术。
白老爷子、白子末甚至是我父母乃至于奶奶,都是这七门中人,我如果继承家业或者嫁给白子末的话,便也自然加入了七门。
七门中人,各个擅长纸扎术,奶奶是属于最底层的那一批,是单纯的扎纸匠人,越往上,等级越高,而这个等级是根据驾驭纸扎品的能力来划分的。
当年我父母的能力,与白子末父母不相上下,算是七门之中的翘楚,可惜如今白子末父母风光无限,而我的父母……
运用纸扎术,操控纸人、纸鹤、纸马等等,可以做很多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甚至法力高深之人,以一己之力驾驭一批纸扎品,便可比拟千军万马。
但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凤毛麟角。
不过,纸鹤追踪这种低等级的术法,大多数七门中人手到擒来,当然,我不属于大多数。
我冲着柳伏城摇头:“你高估我了,我会扎纸鹤,但没有法力去操控它们,我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柳伏城手上一带劲,便从后面将我整个圈在了怀里,他的头靠在我肩窝里,两只手环着我的腰,亲密的让我局促不安。
我伸手去推他,他却沉声说道:“乖,先把纸鹤做出来再说。”
我今晚是有备而来,身上带着彩纸,手指上下翻飞,一会儿三只不同颜色的纸鹤便被握在我手中,我不舒服的缩了缩脖子,柳伏城靠着的那一边,早已经烫的像是火烤一般了。
“纸鹤做好了,是要我冲着它们吹气,让它们活过来,帮我做事吗?”我问道。
“那多暴殄天物?”柳伏城在我耳边轻声道,“小白,记住,你的每一口气都价值连城,除了我,谁也不值得你浪费每一口气,懂吗?”
话音落下,柳伏城放在我腰间的手,一下子覆盖住我的小腹,顿时一股热流直往我丹田之中窜进去,然后扩散到全身。
我手中的三只纸鹤,瞬间飞了起来,围着床头那件夹克绕了几圈,然后飞了出去。
我来不及细想,一把搡开柳伏城,拔腿便追着纸鹤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