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点头说道:“恩,我了解。”
……
颜贤明离开之后,我在包间里又坐了一会儿,大脑完全放空,倚在椅背上,整个人伸展开来。
好久没回学校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如今我已经在面对研三毕业季了,可惜现在,连毕业证书都拿不到了。
想想也是很好笑,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却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白家纸扎这个行业,时也命也。
既然已经搬回嘉禾小区了,离学校也就这么点远,我就想着趁这个机会回学校看看。
这才刚过完年,学生们还没返校,整个校园里空空荡荡的,我顺着图书馆的路往住宿区那边走,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林荫小道,熟悉的鹅卵石路……
这里承载了我六年多的求学时光,也是我和柳伏城初遇的地方,有太多的喜怒哀乐值得回忆。
可就在我要穿过林荫小道,进入住宿区的时候,身后无端起了一阵风,我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树荫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的整张脸被斗篷的帽子盖住,什么都看不到。
但仅从这黑乎乎的一团身形,我已经认出了他是谁。
白钊义。
我甚至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抬眼看了一下从树枝中间透进来的日光,不过是午后一点多,他也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
我站在原地没动,两人就那么站了一会儿,他抬脚往前走。
在距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开了口:“夜暝阁找过你了?”
声音很温和,不似外表打扮这么冷酷。但从声音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绅士。
我点头:“不仅找了我,还找了白少恒,白少恒意图跟我合作抓你,你现在站在这里,很可能就已经被他盯上了。”
“呵,凭他?”白钊义不屑道,“我还真不怕被他盯上,我只想问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只有十天的时间,这已经过去三天了。”我说道,“接下来一周中,要么抓住你,要么从你手上拿回你偷走的东西,要么,夜暝阁杀了我,我并没有选择权。”
“偷?”白钊义对这个字很有意见,“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白家的东西,偷这个字,大抵用在夜暝阁的身上更加贴切一点。”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阴间主簿做的好好的,为何自毁前程?”
“我是白天启的主簿,不是什么阴间主簿。”白钊义言之灼灼,“谁想太岁头上动土,就休怪我不客气。”
我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家伙,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了,白钊义这是什么意思?
白天启早已经死了两千多年了,如今战魂也被白少恒把控着,可白钊义明显是不承认白少恒的,他嘴里的太岁,喻指的,明明是白天启。
一种可能在我脑海里迅速的形成,但随即被我否定。
我忍不住试探道:“你从夜暝阁拿走的东西,是跟我老祖宗,白天启有关的?”
白钊义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逼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相信白少恒,还是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