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川带着人立刻办事,没一会儿,门头那边便已经清理干净。
白少恒背着手,看着柳伏城道:“我已经来了。能进去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柳伏城这才让开,白少恒走进来,看着我说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用揣着明白当糊涂,我只问一句,菲菲,那支骨笛是否在你手里?”
“不在。”我否定,反讽道,“太爷爷你培养出的这一大批死士。都是酒囊饭袋吗,战斗力这么大的一只傀儡,被人拿下,整个白家庄园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风吹草动,可耻吗?还有脸来跟我要骨笛,笑话。”
“你以为他真心想跟你合作吗?”白少恒企图反将我一军,说道,“你早就应该知道,两支骨笛本是同根同源,如若能够融合成一体。配合《七门调》中的音律,便能调动起后生的纸人傀儡。
纸人傀儡爆发出来的力量,与他阴间主簿的气场岂不是更搭?他今天能从德元的手上拿走一支骨笛,下一次,挂在这门头上的,可能就是菲菲你了。”
“闭嘴!”柳伏城怒道。
白少恒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菲菲,你别忘了,你和我才是白家主脉,他白钊义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只不过是白天启见不得光的面首罢了,就凭他也想统领我们白家,统领七门?还是说,他本身就是和夜暝阁一伙儿的,毕竟,他们都是来自阴间,七门跟阴间数千年来的银货往来,可是一块大肥肉,他们能不想吞?
菲菲,到了现在这种程度,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在给我们下套!”
我沉默了,白少恒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
他又追加了一句:“否则,他真的想跟你合作,又怎会霸占着另一支骨笛不放手呢?你更别忘了,以他的身份,当年白天启修纂《七门调》音律的时候,他说不定就伴在左右,不是吗?”
“够了,白少恒,你的话漏洞百出,你自己没发觉吗?”柳伏城毫不客气的打断白少恒,说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这般,如果我是白钊义,我的目标,又岂会是小小的一支骨笛这么简单,那我要的,肯定是战魂了,不是吗?”
柳伏城的思维敏捷程度,的确要比常人高很多。就在刚才,我要被白少恒绕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迅速的从另一个切入点,将我的思维一下子拉了回来。
是啊,如果白钊义真的如白少恒所说,跟夜暝阁是一伙的,那他拿到骨笛之后,必定立刻会交给我,让我去融合骨笛,利用新制的骨笛去催动战魂,而不是将骨笛拿走,增加自己行动的难度与风险。
白少恒死死地盯着柳伏城,忽然抬脚冲着院门外面冲去,迅速的离开。
我不解道:“又发什么风?”
“调虎离山。”柳伏城说道,“白少恒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的一双眼睛,总是盯着我们俩,而完全忘记了,他真正的对手是白钊义。
白少恒什么都想着逼着我们去做,去冒险。但他却忽略了,他越是想要算计我们,精力放在我们身上,越是会被别人钻了空子,就比如现在,白钊义可能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潜入后山,直奔着战魂而去了。”
“可……不是说,只有两支骨笛融合之后,才能配合音律,去催动战魂吗?”我不解道,“我的骨笛还好端端的在身上呢。”
柳伏城摇头:“白钊义到底跟我们是不同的,先别管这么多了,咱们也跟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看出点别的眉目来。”
我立刻站起来跟柳伏城追着白少恒而去。
白少恒回到白家庄园,果真直奔着后山而去。
后山是禁地,跟着他的死士,在进后山的入口处停下,守护在周围。
我和柳伏城追上去,并没有受到阻拦,一路奔向那个山洞,从入口进去,拾级而下,直到看到了那些纸人傀儡,白少恒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念动咒语,纸人傀儡上方,那个三角铜鼎渐渐露出来,战魂在三角铜鼎里浮浮沉沉,好端端的没被碰过。
而就在白少恒准备将战魂再次收起来的时候,骨笛声忽然从上方压下来,犹如魔音贯耳,刹那间笼罩住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