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屋内吹迷药的夜行人骤然看到一柄乌黑长剑飞出,从同伴左耳插入头颅,对穿而过,剑尖从右耳冒出,白的红的溅了他满头满脸。
即便手上有着数十条人命的他,目睹如此情景也忍不住要放声尖叫,可惜他再也没有尖叫的机会了。
胜邪的拂尘已然袭来,钢针一般的尘尾穿过窗纸刺入他的头面,将他的脑袋扎成一个马蜂窝,同样的脑浆鲜血齐流,死状比他的同伴更惨。
“何方宵小,行此卑鄙之事!”孔季耀身形随剑而至,右手一探抽回母剑,暴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响彻夜空,一脚踹破窗棂,飞身跳出屋子,来到走廊之中。
胜邪一甩手,“浮世”尘尾甩出一串血珠,再次变得一尘不染,推开房门,踏步而出。
“怎么了?怎么了?”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嘴角挂着晶莹口水的汤士杰猛然被惊醒,大声茫然呼喊,但是他的手已经下意识握住了贴身放置的重剑剑柄。
下一瞬间,已经清醒过来的汤士杰只看到破损的窗户上溅满了鲜红的血和白色的脑浆,胜邪和孔季耀已经不见身影。
“刷!”汤士杰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一把抽出重剑,顺手将剑鞘背在背上,一个箭步冲出了已经洞开的房门。
只见宽阔的走廊中,胜邪与孔季耀背靠背而立,两侧十多名黑衣蒙面人目光不善地围了上来。
“不够意思!打架居然不提前叫我!”汤士杰口中不满的嘀咕着,脚底下却不慢,跨步来到胜孔二人身边,三人成掎角之势,并肩而战。
不说胜邪和孔季耀翻着白眼在心中吐槽:“叫你!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等闲人哪里叫得醒你!”
单说黑衣人心中却在骂娘:“他奶奶的,不是说是一帮初出茅庐的雏儿么?怎么会如此谨慎,还没动手就发动如此猛烈的反击!”
这群黑衣人却是接了黑道悬赏——暗花,前来截杀胜邪等人。
他们十八人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臭味相投结为兄弟,自称“天南十八鹫”,常年流窜于东南沿海诸国,**掳掠,恶名昭著。
前段时间,“天南十八鹫”中的排名最靠前的三人前往长乐府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让其余十五人在附近觅地隐藏,等他们办完事情回来集合。
可是剩下这十五人为非作歹惯了,怎么可能闲得住,无聊之下就接了一桩黑道悬赏,截杀清源剑派下山历练的十五名年轻弟子。
天南十八鹫之前恶迹斑斑,自然没少被清源剑派行走江湖的弟子追杀,此次有机会一雪前耻自然不会放过。
今天他们接到情报,连夜赶来清源小客栈偷袭,一看情况,心中大喜:“果然是一帮狂妄自大的雏儿,白痴到居然各个睡得死猪一般,连个轮值守夜的人都没有。”
于是商量一番,准备用迷药迷倒众弟子,兵不血刃解决这十几个清源剑派弟子。
在清源山山脚下的清源小镇,一锅端了下山历练的年轻弟子,还能尝尝三个小道姑的鲜,想想就让天南十八鹫兽血沸腾。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居然出师不利,还没动手,就折损了两个兄弟。
“小子!你们死定了!今天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来到世间!”一个黑衣人咬牙切齿道。
“杀!”十三人低吼一声,纷纷挥舞兵刃冲向胜邪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