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播通知,诸位旅客准备上飞机的时候,贺云端带着杨助理赶到了。
「路声声——」
他冲到傅曾谙的跟前,伸手将他旁边的女士抓了过去。
女士叫起来,挣扎道:「先生,你……你做什么?」
陌生的女声,吸引了贺云端的目光。
恍若一盆凉水,将他彻底唤醒。
他松开手,像弹簧弹开了似的:「你,你是谁?」
「这是我的秘书。」傅曾谙走上来,明知故问,「不
是,贺总,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拍了拍袖子,狡黠一笑,「对了,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的太太。我想,她不会喜欢。」
彼时,贺云端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傅曾谙早有谋划。
在他突然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又接到了医院陆庭来的电话。
「云端,你昨晚把孩子们接走了?」
「什么?」贺云端咬着牙,冲上前,揪着傅曾谙的衣领,「傅曾谙!」
傅曾谙盯着贺云端的拳头,伸手拨开:「贺云端,我傅曾谙可不是你身边的走狗。路声声现在是我法定上的妻子,我带她离开,还是留下,都不归你管。」
他轻轻地扯了扯嘴角,「还有,孩子生病,还在医院治疗,你不要胡言乱语!」
「不是你带走的?」贺云端皱着眉头,想起路声声,转身就走。
他迅速的给路声声拨通了电话过去。
一次,都无人接通。
「路声声,路声声……你最好不要让我逮着你!」
贺云端咬着牙,坐上了车子:「去医院一趟!」
昨晚就有人以他的名义,将两个孩子带走了。
这也是贺云端的手下,没有看管得当的重要原因。
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路声声。
贺云端靠着墙壁,抽了一支又一支。
很久以后,他面无表情的通知杨助理:「回去吧。」
本来以为相安无事,但到了夜里,贺云端回到偌大的房间里,回忆起郭书仪在的时光,突然明白。
现在的他,真的只有他自己了。
就连以前可以一起吃饭的陆庭和祁落,貌似都不能找了。
叮叮。
电话闪烁个不停。
「喂?」
「臭小子,老子白天给你打几次电话,你怎么不接?」
熟悉的腔调,永远对他只有责骂的亲生父亲贺固封。
「有事?」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你来接我出院。」
贺云端不耐烦:「你找别人吧。」
「贺云端,贺云端,你妈去世了,你还要气死我,你才高兴嘛,啊。」贺老冲着手机,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贺云端没听过他的父亲哭,一次都没有,自从母亲郭书仪发生意外后,那位父亲,有了太多不可思议的言行。
「我明天来接你!」
贺云端苦笑,将手机扔到一边,躺下就睡了。
冷冷清清的宅子里,没有半点烟火气。
医院。
贺云端带着杨助理,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贺固封同司机的对话。
「要不是路声声,云端早就和刘董签约了,何至于我家书仪跑一趟?」贺固封死死地揪着被褥,满面悲伤,「如果她不去,就不会发生意外,我就不会没有太太!」
「老爷,您……您没事吧?」
「滚开,我要让她死,让她死!」
贺老在病房里嚷的太大声,司机吓坏了,赶紧出门找了医生。
站在门口的贺云端,望向父亲,叹了口气:「不接了,让他先住着!」
杨助理看贺云端脸颊阴沉沉,追出去:「贺总,但是董事长让您接他出院。您就这么走了,会不会……」.
贺云端仔细想了想:「他这情况,你觉得适合出院?」
杨助理猛的摇头。
「告诉老太太,他需要休养。」
「是。」
半个月后,气温急速下降,帝都
的山上,飘了雪。
而城里,也笼罩在一片萧瑟的环境里。
司机穿过花园,走到了贺云端的跟前。
「贺总,老爷报警了。」
哗啦,贺云端手里的杯子,碎落在地。
「他还真是喜欢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