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叔和春山这点非常好,就是主子让做什么做什么。主子不说,他们绝对不问,甚至不会多想。
韩莞猜到丁老头夫妇回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查看银子丢没丢,所以让春嬷嬷把这个食盒拿过去。万一银子不在他们屋里,他们暂时不好查看,韩莞就会让春嬷嬷拿一把装了摄像头的破椅子放去前东院里监视。通过观察,韩莞看出丁老头谨慎,银子肯定会藏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手机虽然只拍到一个角,她还是看到丁老头把银子藏在哪里。通过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还剩多少钱,女婿过三天就要上门拿银子。
那两个老货,居然把原主骂得那样不堪。就这个表现,必须送他们进牢房,留在外面是祸害。把他们送去监狱,也正好把韩大夫人苛待欺压韩莞的事传出去。
韩莞直觉,这事不是韩大夫人做的,她再贪财,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区区一百亩地的租子上,不仅不值当,更容易把她要回那么多嫁妆的丑事弄出来。但她引诱胁迫无知的小原主干坏事,最后还倒打一耙,把原主推进无尽的深渊,她的所做所为不能原谅。韩莞知道的越多,也就越恨那个韩大夫人。
韩莞笑起来,现代科技产品就是牛。任这些古代人想破头,也猜不到小小的食盒里能装进“眼睛”和“耳朵”。有了这个作弊器,会少走许多弯路。
她把手机放进空间,起身把春大叔叫进了内院,悄声道,“我刚才想起来,上年我在垂花门前看到丁老头蹲在他屋靠里的东墙角做什么。他起身看到我了,非常紧张,还专门出来跟我说他看到一只老鼠……现在想来,或许他在那里藏什么东西,又忘了关门。等他们两人都不在的时候,你去屋里看看,兴许能有什么发现。”
春大叔点头道,“好。老奴也觉着丁老头会把银子藏在他屋里,他胆小又多疑,不会藏去别处。”
暮色给庭院染上一层金色,韩莞的心情异常轻松。等把那两个恶奴打发走,又多了二百多两银子,日子更有盼头了。
次日早饭后,丁老头拿着地契及同佃户签的租佃协议、二十两银子来到上房门口。
虽然他觉得傻了那么多年的丫头不可能突然变聪明,但没有了倚仗,还是心虚。想着主动把这些东西交出去,再多说说好话。姑奶奶高兴了,兴许还能信他的话,最好继续让他当管事。
他站在门口躬道,“姑奶奶,老奴早想把契书交给您,可罗管事说韩大夫人不同意。说怕姑奶奶年纪小,被人骗了,就让老奴先管着。每年一收了租子卖了钱,韩大夫人都会派人来,除了留一点生活费,把钱收走。诺,老奴手上还剩下二十两银子,这是老太婆省吃俭用留下的,现在都交给姑奶奶。”
韩大夫人被禁,将来没有好下场,也不可能出来找自己算帐。她倒底是韩莞名义上的母亲,韩莞总不可能因为一点银子跟母亲翻脸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