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他营里全是只知道闷头干的老光棍。
等他当上副团长,其他营也渐渐有了这种趋势,训练的时候热火朝天,一给他们介绍对象就推三阻四。
看得梁司令心里既高兴又发愁,高兴下面的人训练努力,发愁基地里光棍越来越多。所以这次陆平洲结婚,不止吴舜玉松了口气,梁司令也很高兴,批结婚申请都比以往更痛快。
看着面前上赶着给自己介绍的年轻人,吴舜玉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她觉得自己说服程家同意将婚期定在六月份这事干得实在太对了。
要是顺利,说不定今年基地能多几桩喜事。
越想吴舜玉脸上笑容越和煦,温声打算面前自我推销的年轻人说道: “你们想结婚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今天是陆副团长的婚礼,咱们总得给他点面子,这样吧,你们想找对象的下周日到妇联办公室找我登记,我会视人员多少组织不同规模的联谊会,你们觉得怎么样?"
联谊会是这时候年轻人
相亲的主要场合,也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当兵的能认识年轻姑娘的唯一机会,大家自然不会反对,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下周日一定去妇联登记。
本地习俗,婚礼当天女方中午吃席,男方酒席则摆在晚上。
酒席开始前,作为新娘子的程蔓除了上厕所就只能坐在新房里,期间时不时有小孩成群结队地来看她,而她则要挨个分糖果。
结婚喜糖分两种,一种是用油纸包好的,吃席时分给来送礼的人,另一种是分给小孩子的,不用包装,直接一大包放在她身边,需要就抓一把。
所以结婚喜糖是大头,多的不说,两边加起来四五斤糖果是要的。发糖到五点,酒席开始了。
酒席请的是家属院食堂的大厨,陆平洲早跟人说好了时间,让对方定这一天轮休,另外还请了三个军嫂帮忙打下手。
当然,他们不白干活,酒席结束后陆平洲会给他们每个人包个红包,另外酒席剩下的菜他们可以打包走。
因为是喜事,红包里装的钱也不会太多,所以投机倒把管不到这上面来。
酒席开始不久陆平洲来了趟新房,接程蔓出去跟他一起敬酒,跟上午一样,给她准备的是往里兑了几滴白酒的水。
端上酒杯,程蔓看向陆平洲拿的白酒瓶,问: “你的也是兑过的吗?”
“嗯,不过我这瓶白酒跟水差不多一比一兑的,今天咱们结婚,完全不喝酒肯定过不去,”陆平洲说道, "不过你放心,我会悠着点喝,晚上肯定不醉。"
被打趣了一天,程蔓现在听到“晚上”两个字就要想歪,轻嗔道: “我才不管你醉不醉。”
陆平洲本来没想歪,一听她这带着几分羞涩的话就忍不住歪了,凑到她耳边说: “你不管可不行,今晚要发生的是咱俩共同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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