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去宣你父王进宫,你便在这里守着。”承平帝淡淡地道。
陆珪抬头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到面容苍老的皇帝半坐在床上,精神有些糟糕,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药味,显然皇帝先前已经喝了药。
能不能别留我下来?我怕啊!陆珪心里呐喊着,面上却十分恭敬地应了一声,交待了位内侍后,便小心地挪到了旁边站着,打算允当背景,希望那对父子都不要发现他。
一时间,宫殿变得十分平静。
半晌,皇帝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为了个女人,如此对你兄弟,可值得?”
陆禹抬头看他:“父皇要听真话?”
承平帝冷笑一声,“朕的禹儿也会和朕耍心眼了,枉费朕对禹儿如此期待,只盼着他以后辅佐这万里江山,昌盛我大夏。”
陆珪听得心中一动,意思是说,皇帝从来未嘱意过端王,而且端王自己也是晓得的?
陆禹不语。
皇帝又道:“你可是朕当年抱在怀里,一笔一画地教你习字认字的孩子,你素来在朕面前最是实诚,从未和朕耍心眼,朕也最满意这点,素来最疼你,今日便有什么话直说。”
陆禹听到这话,身体深深地跪下去,声音有些哽咽,“儿臣不孝,有负父皇教导。”
承平帝哼了一声,又转了个坐姿,到底脸色没有那般难看了。
“此事是儿臣冲动了,只是儿臣想到当日回来,听到太医说儿臣的王妃差点一尸两命,便难受极了,那是儿臣盼了很久的孩子,儿臣心里难受,便做了冲动事。儿臣这次冲动了,请父皇责罚。”
陆珪瞄了一眼,惊奇地发现先前还震怒不已的皇帝此时竟然面无怒色,而且唇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惊愕,被这对父子给弄糊涂了。难道他的脑子真的那么不好使?猜测不出皇帝复杂难辩的心思?
嗯,或者是皇帝老了,这种老男人的心思他一个年轻人猜测不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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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妃在得到消息时,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凤藻宫,直奔凤翔宫而去,发鬓都乱了,却已经顾不得整理仪容。
安贵妃刚到凤翔宫时,便发现这里还坐了个对着皇后哭成了泪人儿的女人——贤妃。
看到贤妃,安贵妃柳眉倒竖,整个人就像发狂的母狮子,差点直接撸起袖子,挥拳上来。
贤妃听到宫人禀报的声音,哭泣的声音一顿,抬头看向安贵妃,恰好对上一双燃烧着怒火的凤目,心头又凉了半截,便知道她今日来这里的事情不成功了,而且这个没脑子的贵妃估计以后会开始拿她来作伐子折腾了。被人作贱折腾她不怕,只是她的儿子……
想到齐王年后便要就藩,永世不得进京,不仅与那位子没缘份,她与儿子永世不得相见,便又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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