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急道：“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就是，他们都知道我杀了人……”

黎曼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低低的。

“杀人怎么了？不杀人难道等着被人杀吗？在那样的情况下，不管做了什么，自保就对了。”霍建晟激动地说道。

黎曼抬眸感激地看向霍建晟，其实这些天，她也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总觉得自己杀过人，和别人不一样了。心里有着愧疚，又觉得恐惧，各种莫名的情绪撕扯着她，所以听到别人这样议论自己，才会让她这么难过。

别人异样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别想那么多，你没错，真的。”霍建晟柔声说道。

黎曼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儿掉下来，她连忙掏出刚才霍建晟给她的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水。

“你不怕我吗？”

“我怕你干什么？”

“因为我杀过人啊。”

“你杀的都是坏人，这不是你的错，你别有心理负担。”

“谢谢。”黎曼很感动，眼眶又湿了，沙哑着嗓音说道。

“别再跟我说谢谢了，你今天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谢谢了。”霍建晟不满道。

黎曼破涕为笑，“对了，你帮我请的律师多少钱，我给你，要不是你帮我，这个案子也不会这么快了结。”

“算了，那个律师是我朋友，他也没收我多少钱，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其实黎曼知道，像她这样的案子，请个律师最少都要花好几万。

黎曼是真心的想对霍建晟说谢谢，但是刚才霍建晟让她别再说谢谢了。

她就只好说道：“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多贵的都可以。”

“行啊，其实这家咖啡馆是家西餐厅，这里的牛排很好吃的，原材料都是从国外进口过来的，要不，你请我吃牛排吧。”

“好啊，想吃什么随便点。”黎曼大方地说道。

“可是这里的牛排很贵的，你确定要请我吃吗？”霍建晟好心地提醒道。

黎曼心里有些没底，她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一个月没有上班，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她有些迟疑地问道：“那要多少钱啊？”

霍建晟觉得黎曼有些可爱，忍着想笑的冲动，说道：“一份也有一两万吧。”

“啊？”黎曼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么贵啊？”

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像，一两万都可以买一头牛了！

黎曼有些窘迫，她以为最多也就两三千的。

霍建晟看出黎曼的窘迫，也不再逗她了，说道：“其实我也不爱吃牛排的，这东西就一点点，吃不饱的，要不这样，我们去吃火锅，火锅什么都有，还能吃饱。”

黎曼连忙附和道：“好啊，好啊，我也觉得牛扒吃不饱，又不配米饭，怎么能饱呢？”

霍建晟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现在走吧，要去哪里吃？”

“你想去哪里吃呢？”黎曼问道。

“你能吃辣吗？”

“可以啊。”

“要不我们去吃重庆的麻辣火锅。”

“好啊！”黎曼爽快道。

两个人吃火锅，最多也就花个一两千，她还是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