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多多捂着被打的脸颊，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她恨恨地看着黎曼，“你说爸爸带女人，爸爸又说你带男人，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就你们这样，还想让我怎么样？我这也是跟你们学的，你打我干嘛？最该打的人，是你自己！”

黎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黄多多吼道：“说，你是不是去见你爸了？他是不是来这里见过你？”

黄多多别过脸，不说话。

见黄多多这样，黎曼抬起手又想打她，黄多多朝她看了过来，眼中噙着泪，大声地说道：“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受够你们了，一个被警察通缉，一个跟着男人卿卿我我，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啊？你们以为我是木头人吗？你们两个自私自利，你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考虑你们的感受？我觉得开心我就做，关你们什么事，你能做，为什么我就不能做？你们不爱我，我自己去找男人爱，不行吗？”

听到房间的争吵声，张燕推开门走了进来，痛心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嘛吵成这样？”

看到张燕，黄多多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指着黎曼，哭着说道：“姥姥，妈妈打我！”

张燕这才注意到黄多多脸上的红指印，她心疼极了，连忙上前将黄多多搂进怀里，安慰道：“别哭，宝贝，别哭了，告诉姥姥，你妈为什么打你啊？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黎曼冷笑，沙哑着声音说道：“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张燕低头看向怀里的黄多多，问道：“多多，你到底干了什么了？惹你妈生那么大的气？”

黄多多将脸埋进张燕的怀里，不吭声。

黎曼冷哼一声：“她做出这样的事，怎么有脸跟你说！”

这话，又激起黄多多的叛逆因子，她猛地抬起了头，看向黎曼，“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敢做敢当，不像你，满口谎言！”

黎曼气道：“我什么时候满口谎言？是你宁愿相信你爸，都不愿意相信我！”

“你们一人说一个样，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你不长脑子的吗？你自己不懂分辨出来吗？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黎曼都快气疯了。

黄多多哭道：“你让我怎么分辨？啊？你们一个说一个样，你让我怎么分辨？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等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我说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我没有做过，我没有背叛过你爸！”

黎曼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盘亘的怒火几乎快要爆炸开来。

“我爸也说他没有背叛过你，那你说，我该相信谁？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爸爸带女人回家，倒是你，你跟霍叔叔在一起，没有跟爸爸离婚时，你就跟霍叔叔在一起了，不是吗？我说错你了吗？”

张燕出声道：“多多，姥姥可以拿人格跟你担保，你妈绝对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