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问：“不会？”

许梨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讷讷的点了点头，“这题不会。”

说着，指了指卷子上的最后一道大题，指尖又往上划：“这个答案算出来好像不太对......”

陈砚舟拿起卷子扫了眼，有了大致的解题思路，便拿起放在一旁的铅笔，在她的卷子上写的解题过程批改。

字迹工整又清秀，一笔一划格外端正有力。

许梨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在卷子上写着，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听到浅浅地笑声，陈砚舟笔尖一顿，“宝宝，笑什么呢？”

“陈砚舟。”许梨往他那边挪了挪，笑意浅浅，“上学期刚开学那会儿，我的练习册上的解题思路，是你写的。”

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陈砚舟停下笔，单手撑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身旁弯着唇笑的许梨，“知道还说，宝宝故意的呢？”

“就是有点意外。”她说。

陈砚舟说：“那时候看到有个小姑娘，能在一道圆锥曲线的大题上浪费整整一节自习课。”

“我也挺意外的。”

说着，陈砚舟的语气变了个调子，听着十分欠揍。

许梨撇撇嘴，鼓着腮帮子像是生气，“你是不是嫌我笨？”

“没有。”陈砚舟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我在，你能笨到哪里去？”

许梨：“……”

时间慢慢流逝。

许梨抬起头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在包里翻找手机。

陈砚舟瞥见女孩着急忙慌的样，低声问，“怎么了？”

“都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我外婆还没给我打电话。”许梨拿出手机，看到通话记录并没有外婆的来电，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是忘记了吗？

她顿了顿，“陈砚舟，我怕外婆……”

陈砚舟淡声开口，“那回去看看。”

还没等许梨反应过来，陈砚舟就先一步收拾好了东西，起身。

两人刚走出图书馆门口，突然就手机的手机就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还没接电话，许梨猜想应该是外婆打电话过来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些。

可看到手机备注的那一刻，许梨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打电话来的是居委会的阿姨，说话时语气急切，“许梨，你外婆……你外婆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许梨的心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紧紧握着手机，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惊慌：“阿姨，我外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小区搞关爱老人的活动，想去给你外婆送点社区的礼品来着，就看到你外婆在家门口晕倒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许梨的心跳愈发急促，眼睛一热，泪水盈满眼眶。

后面听外婆被送进了医院，阿姨让许梨先回家检查一遍，把东西都带好，再过去医院那边。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陈砚舟的耳朵里，他没说什么，先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带着许梨回家。

坐上车后，许梨一路都没说话，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陈砚舟见状，也觉得不好受，揉着女孩的肩头，稳定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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