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恒,你滚开!」
孟知意推了一把还想要行凶的周永恒,上前去扶陆南风,「你没事吧?」
陆南风脸色有些白,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周永恒咬牙,「你装!你个小白脸是不是男人,不过就是一拳就能让你吐血了?」
谢氏也匆忙走了过来,「知意,你有没事情?」
孟朗紧随其后,同周永恒站在一起,「周兄,今日是我姐的生辰,有什么话不能私下说?」
孟知意脸色铁青,让两个护卫抬着陆南风回去知意院,剩下的就交给谢氏来处理了。
护卫是将陆南风直接抬到书房的,孟知意带着郎中跟在后面,可惜陆南风坚称自己无事。
孟知意让其他人先去院子等着,独自看着床铺上面的脸色苍白的陆南风,「你需要什么药?」
陆南风绝对不会这么脆弱,孟知意当时很清楚,这一次他利用了周永恒那傻缺制造受伤的景象。
陆南风微阖着眼敛,似乎没有多少的气力,伸着的手想要拉孟知意,但最后只是手腕动了动,也没有抬起来。
细微的叹息飘出来,他只是说:「生辰快乐。」
孟知意注意到,他袖口下有一块棕色的木头,露出的鹿角说明了这木头被雕刻的样子。但她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用幽深的目光,看着陆南风。
血腥味浮在鼻端,孟知意知道,陆南风新衣服下的伤,一定很重。
「娘子........」陆南风等不到孟知意的动静,又低声喊了一句。
孟知意声音冷清,只是问:「你的暗卫呢?」
她看得出来,陆南风几次想要伸手碰她,拉一拉她的手,或者摸摸她的脸颊,怎么都好,只要能够挨着她。
可孟知意却像是一尊木雕,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甚至称得上是冷血。
等在窗户下的玄五,实在忍不住,在窗户外面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
可床上的人没有半分的反应,显然是精神力都在一点点的流失着。
孟知意抿了抿唇,果断转身走了出去,并且亲自关上了门。
「不要让人靠近这院子,郎中去将跌打损伤治疗外伤的药都送到院子,其他人都散了。」
郎中担忧道:「大小姐,听说姑爷都吐血了,这不看看伤.......」
冬至也说:「大小姐,留姑爷一个人在屋中没事吗?」
孟知意冷漠的脸色差点破裂,深吸一口气,「不用,都走。」
一院子的人,皆是狐疑地看着孟知意,很难明白为何她们大小姐这般心冷,难不成真的要姑爷自生自灭吗?
等人走后,孟知意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书房,步伐有些沉重的离开。
午膳宴席,大家各怀心思,但也未有热闹的场景了。吃过饭,更是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今日孟知意的生辰,属实又给传言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知意院。
孟知意带着冬至去给书房送午膳,敲了几下门,未有动静。
冬至更是担忧地看向孟知意。
孟知意站在台阶下,目光直直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脸上是没有多少的表情,心中早已惊涛巨浪。
陆南风是不在还是重伤不能来见人呢?
翻来覆去的想,孟知意倒宁愿他不在,不在眼前也代表着他会好好的,总比待在孟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