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色,老宅里灯光酒盏。
四楼房间里,她脱下衣裙,两眼愣愣地看着镜子里锁骨处若隐若现地疤痕。
她用手轻轻抹过去,擦不掉,这大概就是小时候家长烫的。
宁依裴锁骨上淡褐色的疤痕是妈妈烫伤的。
如果不是她的出生,妈妈应该会少许多烦心事,妈妈将人生许多失败全部归到她头上。
宁依裴选了件开叉到臀部的黑裙子,红色玫瑰凋谢的口红色号抹在嘴唇。
她身体轻薄,背骨裹上黑色蕾丝贴身,看起来是将熟未熟的果实,悬挂在头顶。眼神无光,冷漠。
搭配师很诧异,但未多言,只是将清洗好的蒂芙尼项链戴在她脖颈上,那条项链闪着火彩,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客人到齐了吗?”
“到齐了,都在楼下等你呢。”
宁依裴在搭配师和管家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客厅。走路姿态漫不经心,疑似左腿受伤,微微偏跛,举手投足都肉眼可见的冷淡,除了和客户握手的时候,看起来像年轻人,很谦虚。
“哎呦,这宁家的小孩子,越长越漂亮啦,和你妈妈一样漂亮。”
“谢谢干妈。”
“谢什么啊,在干妈这,你永远都是小孩子,说说看,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干妈永永远远身体健康。”
宁依裴三言两语就将几位老太太逗乐,而她还未注意,在角落里,沈欲在看着她。
他穿着简单的白鞋,手上缠着绑带。
在一众客人里,数他最显眼,黄色的皮肤,修长的腿。
靠着栏杆上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单纯,特别是他有些犹豫迟疑的时候,有些不通世事的单纯。
他记得,宁依裴从来不穿暴露的裙子。
虽然这身衣服,看起来不算特别暴露,但以她的打扮,很少见到她穿开叉的裙子。
就算是给她补课的时候,她也穿白色的裙子或长裤。
晚餐时候,宁依裴看向了沈欲,随后眼神示意,用手轻轻在旁边拉开位置。
沈欲上前,这次算是看懂了她的潜台词。
宁依裴觉得他蛮有长进的,虽然不懂汉族文化,但现在也是能多多少少明白一些。
他的手缠着绑带,下部分还渗着血丝,他的下颚微微偏头可以看见,泛青的位置。
宁依裴刚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简瀛拿着电子烟走了过来。并顺理成章坐到沈欲的旁边。
她欲言又止。
索性也开始按照惯例,先给客人们敬酒,念祝福词,切蛋糕,一套流程下来也是繁琐。
而旁边的沈欲余光没有离开她。
但又总是被旁边的简瀛打断。
简瀛爱缠着他询问一些藏族的习俗以及故事,他也不藏着掖着,有啥说啥。
他觉得,简家这两兄妹简直是两个性格,简瀛很热情,很适合做朋友。
“简瀛,你认为宁依裴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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