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的是胆子忒大了。
哦。
依礼。
如果吴望海成立的什么“民主共和促进会”之类的明确要推翻君主制建立共和国的组织,那广州府衙可以依礼进行抓捕,审判。
但这个什么“民主共和研究会”打了个擦边球。
打的是学术研究的名义,研究古罗马时代的共和制度和现在法兰西的共和制度——在向大学申报经费的时候,走的是“历史研究”的名义。
所以在南洋大学申请到了一间教室作为活动场所。
“同学们,现在皇帝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竟然把三十岁以上的士大夫排除出了科举体系之外了!他肯定是昏了头了,科举制度的作用完全被他改变,他肯定会最终被中国的士大夫们抛弃,一部分没有出路的士大夫肯定会开始转向别的方向,历史上.”
吴信中刚刚走到这个“民主共和研究会”的门口。
就听到有人在演说。
进了门一看。
原来是“民主共和研究会”的副会长孙闻。
吴信中知道这个孙闻。
其父是前清广东盐政道道台孙玉庭。
也算是官宦世家了。
不过在广州之战的时候。
这个孙玉庭有些倒霉。
本来作为一名文官是不需要上战场的,但偏偏明军一枚炮弹打偏了,刚好把这倒霉催的打死了。
作为孙玉庭长子的孙闻——原来叫孙善闻的年轻人,就改了名字,隐居在广州,但这孙家虽然是官宦世家,但大清朝都没了,不想做明朝的官儿的孙家人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所以孙闻就出来考大学,打算学个医术,日后也算是有一技傍身,现在就在南洋大学医学系读书呢。
后来不知道怎么和吴望海搭上线了,要搞这个“民主共和促进会”。
“钟山,钟山,有空吗?”
吴信中在教室门口喊道。
我的天。
姓孙,名闻,字钟山,还是个学医的!
这要是被朱皇帝听到,还不得立刻下令锦衣卫拿人啊。
好在。
发音都对。
就是字不同。
朱皇帝暂时应该是可以放心的了。
“同学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了,我有个朋友要见。”
孙闻和吴信中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孙闻等人对吴信中这些君子很有好感。
而吴信中也经常给孙闻等人捐款,还让孙闻在《君子报》上发文章,让他扬名。
“什么?吴先生,您打算办一个学校,专门招三十岁以上的士子学医、学法律、学会计,还让我们民主共和研究院的学生去做老师?”
民主共和研究会的学生,都是南洋大学、广东大学、道桦大学的正式学生。
让医学系的学生去培训赤脚医生至少是够格的。
也不要求有什么高深的遗书。
能应付一下头疼发热感冒,会开点药,包扎缝合伤口,有点消毒意识就足够了。
光复六年,年底。
年关将近。
光复七年正月,就在这一年的喧嚣的气氛之中到来了。
秦淮河边。
夫子庙内。
一群早就过了三十岁书生们聚在一起聊天,还有嗒吧嗒吸着香烟。
“唉今天皇帝去港口送首批前往新大陆的移民了,回来的路上有人跪地请愿,结果皇帝根本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