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能呼吸了,孩儿好难受,爹!娘!快来救我!啊……啊……”
房门被撞开,陆德风驰电掣般冲了进来,一把抱起床上身体已经扭曲的孩童,这个孩童的四肢出现痉挛,浑身不自觉的抽搐,面颊上也毫无血色,惨白的嘴唇正在死死的咬着耸拉在唇边的舌头。
陆得用一只手钳住孩童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则伸进孩童的嘴里,他试图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发力撬开孩童的嘴唇,谁知道孩童越咬越紧,牙齿深深的陷入陆德的肉里,一刹那间鲜血便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这一幕被身后赶到的陆夫人看到,一下子被惊得不知所措,陆德朝她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戒尺取过来顶住翎儿的牙关!”
陆夫人如梦惊醒过来,赶忙回房取了一把戒尺塞进孩童的嘴里,戒尺的两边恰好顶住牙关,陆德这才慢慢的将手指抽离,接着他又嘱咐陆夫人去取凝神的汤药,两个人忙活了好一阵子,等汤药熬制好端上来的时候,孩童似乎耗尽了气力,神色渐渐平稳下来,陆德于是重新将他平摆在床上。
陆夫人端着凝神汤药的手有些酸疼发抖,她刚要开口说话,陆德向她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便同陆德一起出了房门。
廊间无人,离破晓还有些时侯,四周只能隐约听到昆虫振翅的轻声。陆德身后的长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浮现出嶙峋的脊骨。
“德哥,幼翎的情况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真是担心的要命。”
陆夫人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的夫君,似乎有苦难言,而陆德眉头紧锁,表情比刚才更加凝重。
“实在不行,就只能偷偷送出云都,我前些日子已经托人给叶月城的郭家送了信,他回信说愿意还我们这个人情,只是三天后的祭命迫在眉睫,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云都的规矩你我都清楚,云都每一年都得找且月(六月)至相月(七月)出生的十岁孩童送至迦礼寺修行,所有生辰八字从出生那日便由专人誊录送至迦礼寺封存。此时若送走幼翎,只怕会给全家带来杀身之祸,不过我听说富商曲家私下里买通了大司天,在外面抱了一个孩童来顶替祭祀,我们不如也依法学样??”
“住口!”陆德大声呵斥陆夫人,同时一把按住了陆夫人的嘴,“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倘若传了出去,那陆曲两家都完了!而且我陆家一直以仁义行事,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陆夫人说不出话来,连忙点头示意,陆德松开手,旋即又想到面前棘手的事,不由得眉头紧锁,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陆夫人面容上也是写满愁色,她将头伏在陆德的肩上,泪水不禁流出,将丈夫的衣袖都给沾湿了,陆德顺势将陆夫人揽入怀里,轻声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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