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明白宋意寒那个渣渣是怎么入了时煦的眼。
她委委屈屈地回学校见导师,文教授在忙手边的事,见自己学生终于出现了,抬了抬眼镜问她:“终于肯回来了?”
林恬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回了一声“嗯”。
文教授朝林恬身后看,“时煦没跟你在一起?”
林恬摇头,忿忿道:“他才舍不得离开他的实验室!”
文教授一把年纪了,看小姑娘这么毛躁的样子不禁笑话她:“小时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样,谁都不能把他从实验室里拉出来。”
林恬忍不住赞同地点头,忽然想到点什么凑到导师面前问:“老师,时煦哥以前不是留在京大任教了吗?去年怎么就辞职去研究院了?”
文教授眼色一深,叹了口气将眼镜拿下来,“小时没和你说?”
林恬怔怔地不知所措,她不过是随意一问,怎么感觉这事后面还另有隐情。
到底是些学术上的龌龊事,文教授也不愿意多说,他随口几句话将小姑娘赶去写论文,可是没想小姑娘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办公室外偷听的余老师。
余老师课题上遇到了一点麻烦特地跑来请教文教授,没想到就听到有人在谈论京大最大的八卦,他凑着耳朵想听听里面说什么,结果迎面被人撞个正着,一时间还有些尴尬。
林恬心里头挂着时煦的事,没空去顾忌余老师的情绪,着急地问:“余老师,你知道时……时老师的事吗?”
余老师不太自在地开口:“嗯,知道,时老师的事院里的老师都有所耳闻。”不怪他不想提起时煦,实在是他之前和时煦的关系也谈不上多好,而且他也有点看时煦不顺眼,不过就是有点小聪明,凭什么一任教就是院里的副教授,自己辛辛苦苦五六年,到头来还只是个讲师。
“你是刚进学校的,不知道也正常,时老师当时有份研究成果被院里的吴教授窃取了,当时校领导想把这件事压下来冷处理,结果时老师转手就把消息给了报社,变相向学校施压,最后学校顾忌名誉,只能将吴教授开除。”
这个吴教授表面上慈眉善目,看起来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可实际上就是学校一毒瘤,常年拿自己资历说事,变着法压榨新进院里的老师,余老师这些年也在吴教授身上吃过不少亏,即使找到校长也没人肯管这些事,所以后来吴教授被开除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余老师在这边暗自乐呵,林恬却已经大脑当机,什么“研究成果被窃取”她根本就没听时煦说过!
气愤、恼怒、不甘等一众情绪一涌而上,直冲她脑门,可心底却越来越空。
她没法当时煦的亲密爱人,如今连时煦的真心朋友也混不上。
她,林恬,真的惨。
恰好这时候林妈妈打电话进来,林恬整个人丧丧的,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林妈妈在厨房把菜刀舞得虎虎生风,一听女儿这声音就皱眉:“你这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让你问的话问了没有?小时来不来家里吃饭?”
林恬慢吞吞地挪着步子,看见脚边有个小石子,忿忿地一脚踢开。
“妈,你女儿情路又遇坎坷了。”
“你倒是说说你的情路什么时候不坎坷?”
知女莫若母,林妈妈嘲笑她:“叫你别去祸害我们小时,你还不听我的,现在吃苦了吧,你现在回头妈还能给你个爱的抱抱,不然你今晚只有小豆芽吃。”
林恬蹲下身哀嚎:“妈,你不能这样!我是你亲闺女!”
林妈妈冷哼:“别嚎了,再嚎也没有肉给你吃,看给你重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女儿,连你妈万分之一的美貌都没有继承到,活该追不到小时!”
林恬:……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