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疑惑地望向老爷子。
这老头,不是所有的财产都已经赠送给乔荞和安安了吗。
怎么还有财产?
老爷子催促着:“商陆,赶紧把张理事叫过来,把我手头上的那些现金、基金、股票、房产置业,国债,外汇储备,都一一清点一下,全都交给我们安安。”
老爷子转头,看向坐在侧边的孙女,“对了,安安,你小时候不是一直呆在欧洲吗?爷爷在欧洲还有一些产业,是你爸爸和妈妈都不知道的,爷爷也都留给你。”
然后,望向在座的四个孙子:
“尔年,念安,盼安,怀安。你们都听好了啊,爷爷也给你们留了一笔创业基金。”
“你们是男孩子,以后有这笔创业基金,你们各种自立门户,自己出去闯。”
“男孩子就是应该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爷爷留给你们的那笔钱,也足够你们起步了。”
“家里其余的财产,就全是姐姐的。”
“女孩子要嫁人,不容易,没点底气可不行。”
最大的年年对爷爷恭恭敬敬道,“爷爷,你放心吧,我们都听你安排,以后姐姐嫁人,我们也会保护姐姐的。”
商陆:“爸,你什么时候在欧洲还有产业,我怎么不知道?”
商仲伯:“你不用知道,反正都是留给安安的,也没你的份。”
商陆:“爸,你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
商仲伯:“你看我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
刚刚还目光浑浊的老爷子,这会儿却满眼精神,“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佳茹了。”
邓佳茹便是商仲伯的妻子,商陆的母亲。
人如其名,卿本佳人,奈何红颜薄命。
想到妻子,商仲伯老泪纵横,“我梦见佳茹说,她在那边太孤单了,想让我去陪陪她。”
“爸,你别吓我。”乔荞是真的吓了一跳。
今天商仲伯的反应太奇怪了,一会儿交代这样,一会儿交代那样。
好像全都是在交代生后事。
商陆俊朗的面色,也浮出一丝阴沉。
随即,望向站在餐桌旁的李潮树,“潮树,把我的行程取消。”
“取消干什么?”商仲伯瞪向儿子,“好不容易争取到去欧洲见李宴的机会,你不救你的好兄弟了?”
好兄弟是要救的。
但是,老爷子突然说这些话,让商陆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安。
他不敢走。
怕这一去欧洲交涉李宴的事情,老爷子突然有个什么意外……
要是不能给老爷子送终,那将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不……老爷子还要长命百岁,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是这几日老爷子真的怪怪的。
商陆有些哽咽,面上却装作无事样,“爸,我留下来多陪陪你。”
老爷子一脸严肃:“你不会是以为我给你们交代这些事情,是要死了吧。放心,我说了要等到我们安安出嫁,我不会言而无信的。你赶紧去欧洲跟当地政府交涉李宴的事情。李宴在牢里也呆了一年多了,再这么下去也不行。”
商陆还是在鹏城多留了几天。
但是李宴在欧洲那边的事情,也迫在眉睫。
去欧洲的头天晚上,商陆找到了李遇。
两人坐在李遇家的客厅沙发上,李遇望着商陆,道,“姨父,明天带上我吧,我也很久没见我爸了。”
商陆:“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姨父留你在鹏城,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