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叔父若果真非要如此,我和晚晚,也只能竭力阻止了。哪怕叔父认定我们是不孝,可我知道,我们坚持的,才是爹娘舍命守护的,哪怕他们泉下有知,也只会欣慰。」
晏晚晚没有说话,却是脚下一动,默默走到了言徵身边,与他站到了一处。
言徵侧头一看,带着关切的目光就落在了晏晚晚半湿的背上。
晏晚晚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无碍。那药端过来时已经不算烫了,加上衣裳穿得厚,确实没有烫着。
言徵其实也知道,可心里始终挂记着,哪怕见她摇了头,他没有亲自瞧见,也不能彻底放心。
目光短短交汇,两人错开视线,一致望向赵祁川,虽然一句话也没有,但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
赵祁川看着他们,突然笑了起来,「好!你们好得很!还真是你们爹娘教出的一双好儿女!」说着,眼中却是冷了下来,目光无声与言徵和晏晚晚两人对望片刻,手下微微一动。
就是这个时候!言徵和晏晚晚看似站得随意,实则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着的,赵祁川一动时,蓄势待发的两人几乎同时动了。一人手中弹出一个物件,正好击打在赵祁川握着匕首的手上,另外一人则如风般卷去,趁着赵祁川吃痛,瑟缩的那一息,将文皇后救了下来。
文皇后被送回了椅子上,赵祁川则被赶上前来的两个喑鸣司瞬间制住。
两手被反剪在身后,赵祁川没有挣扎,却是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殿内回荡,有些说不出的瘆人。
晏晚晚与言徵对望一眼,却是不约而同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延和帝见文皇后无碍,松了一口气,却因他们二人的举动而皱起眉来。
言徵拱手道,「赵公公胆大包天,大逆不道,冒犯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自是罪无可恕。陛下宽仁,还请念在他情有可原的份儿上,饶他一命!」
「陛下!赵公公于我有大恩,我愿替他担罪,还请陛下从轻发落!」晏晚晚说罢,一个重重的响头已是磕了下去,言徵也跟着磕头,两人都是以额抵地,伏跪于地。
殿内其他人神色各异将他们看着,赵祁川敛了笑,望着两人的目光更满是复杂。
好一会儿后,延和帝轻轻哼了一声,「你替他担罪?说的好听,你可知他犯的是什么罪?你担得起吗?」轻飘飘的语气却透着帝王之威。
晏晚晚却仍是维持着伏跪的姿势,语调更是平淡道,「担得起要担,担不起也得担,自幼时,我义父便教导我人立于世,有恩必报,有德必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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