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冷笑了一声:“我在那贱人的院子里这么长时间,杜妈妈与霜儿雪儿始终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但几个粗使的仆妇,反而跟着我进了屋。若是世子爷命人阻拦杜妈妈她们,就没理由让仆妇们随我入内;若是兰雪那贱人的人在阻扰,她们也不会人手缺到只能让珍儿这个大丫头去将药瓶送走,那贱人受伤在屋里,也只有珠儿一个人在身边侍候;若是甄忠他们几个,同样也不会只拦着我的心腹,却让粗使仆妇进屋;那剩下的还会是谁?马梅娘是你的人,若是她派出的人手,那跟你派出的没什么两样!”
她当时没有察觉其中的区别,如今冷静下来,反而想明白了很多。那些仆妇,有一部分是随她入府的陪房;有一部分是她成为这座府第的女主人后才投奔来的家仆,但在她失势后也就四散了,是拿银子收买,才把人召集起来的;此外占了大头的,其实是王家的仆妇。她派了杜妈妈回王家,好不容易借来的人,全都选的是高大粗壮有力的中青年仆妇,说白了,就是为了寻几个打手。
打手跟着她进屋,除了听她的命令去打人,什么都做不了。但杜妈妈与霜儿、雪儿却不一样,她们是她的心腹,也是她的军师。若是随她进屋,兰雪那等粗浅的寻借口水平,又能瞒得过谁去?她要打兰雪,不用开口,她们就会来帮她打,根本不会吃如今这么大的亏,摔了两跤,还一身狼狈。
只有同时对她与兰雪都有怨恨的人,才会任由她们势均力敌地斗上一场,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那就只有赵陌与马梅娘了。马梅娘背后就是赵陌,这个人选根本不用她费什么心思,就能猜出来。
赵陌没有多加掩饰,直截了当地承认:“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夫人暴打了仇人一顿,心里应该舒服许多吧?至于你受的那点儿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夫人若打算以此为理由来责备我,就不必白费功夫了。你与我本身有仇无恩,即使我帮你对付兰雪,也不代表我已经忘记了昔日往事。你与我之间本有血仇,我就算对你算计了些什么,也是人之常情吧?”
小王氏自嘲地笑笑:“是,都是我自作孽。连怀孕的症兆都还没有呢,就急着对你下手了,竟然没发现还有黄雀在后头!”她很快又收起了笑容,“但你二弟不是我干的。我当时虽是继室,却也是正房正妻,只要生下嫡子,十个八个庶子都越不过我去。我就算想要害死谁,也只会盯着你,根本没必要将一个庶子放在眼里!赵祁我还不是容下了?更别说当时我才初嫁进来,你二弟又远在辽东,我根本鞭长莫及。倒是兰雪……她是因为你二弟死了,才怀着孩子秘密上京的。你父亲事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他知道,只会留兰雪在辽东王府里养胎,怎会在与我刚成婚的时候,忽然接一个怀了孕的通房入府,给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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