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秦怀道沉声说道:“太子李治登基,本王岂能不去道贺?本王的妻子也该接回家,此行长安只为道贺,迎娶,顺便护送商队过来,拯救汉州民生,但谁要是敢不开眼,咱们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好!”
“道贺,迎娶!”
众人兴奋地吼道,这个理由光明正大,谁也挑不出毛病,至于打不打,不是说了吗,谁敢不开眼,就打算,至于什么叫不开眼,是不是不开眼,谁不开眼,还不是大家说了算?
李靖一听不是直接举反旗,道贺和迎娶公主公主合情合理,也是作为朝廷汉王的本份,至于带兵过去有违礼制,战时路上不安全,还要护卫商队来汉州,带兵不是很正常吗?
出师有名,谁能说什么?一颗心彻底放下。
秦怀道见没人反对,冷着脸继续说道:“罗通、段瓒、程处弼!”
“在!”罗通三人越众而出,郑重抱拳。
“命你三人兵发吐蕃,按计划行事,此战只为制造恐慌,缴获粮草,俘虏人丁,不得有误。”秦怀道命令道。
“遵令!”三人大喜。
罗通是闻战则喜,有仗打就行,还是独立领军,想想都兴奋。
段瓒心里憋这一口气,看着吐蕃方向喃喃自语道:“兄弟们,我马上就要去看你们了,当初的仇恨时刻不敢忘,是时候雪耻了。”
至于程处弼,一直在等机会领军出战,证明自己,和其他兄弟一样成为一军之长,机会当前,心中激动不已。
“卫国公,苏定方!”
“在!”
“命你二人带兵北上,务必拿下尹州、西州要塞,抢夺吐蕃军辎重粮草,一旦突厥主力后撤,无需拦截,放起返回即可,此战以卫国公为主。”
“遵令。”两人郑重应道。
“薛仁贵!”
“在!”
“出兵奇袭叶城,拿下后剿抚并重,将四周部落牛羊,人口全部迁移到汉州,军队退守于阗,此战当速战速决,如闪电一般,一击即消失,让突厥人摸不清底细,不知道是谁干的,可为闪电战。”
“遵令!”薛仁贵一点就透,两眼发亮。
“李德謇,李义协、程小妹、尉迟灵儿,王玄策。”
“在!”李德謇五人越众而出,抱拳躬身。
“命李德謇坐镇汉州王府,统筹大局,王玄策辅助民政,李义协、程小妹和尉迟灵儿协助护卫王城安全,不得有误,王城乃根本所在,拜托了。”
王玄策脑子灵活,那批挖来的进士考生都由王玄策带着,算是汉王府的文官,辅助李德謇负责民政最合适。
至于安全,有李义协这种勐将在,加上李德謇通兵法,还有程小妹和尉迟灵儿协助,兵马三万左右,守住城高且坚的汉王城完全没问题。
“遵令!”
五人郑重应道,虽未能随军去战斗,但留守王城也是莫大的荣誉,更是秦怀道的信任,不可辜负。
“房遗爱、罗章、罗英、罗武何在?”
“在!”被点到名的四人出列。
“以罗章为先锋,房遗爱为中军,罗英和罗武拱卫中军帐,沿途汇合安国公和程处默,走陇右,去长安道贺,迎娶。”
“遵令!”四人郑重应道,杀气腾腾。
秦怀道说着看向程咬金,叮嘱道:“卢国公,玉门关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程咬金郑重应道。
“诸位,此战关乎汉州未来,不得不战,各自准备,三天后祭旗出征。”
“遵令!”
众人轰然喝道,气势冲宵。
……
凉州的一条小路上。
一支部队拼命赶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为首的正是徐世绩,一身战甲满是血污,蓬头垢面,眼睛里不满血丝,还有无尽的恨意,忽然勒马停下,对身后众人大喊道:“兄弟们,快点,快更是,翻过前面那座山再休息。”
“蒋军,兄弟们实在跑不动了。”一名校尉苦着脸喊道。
“跑不动也得跑,兄弟们没死在战场上,死在和突厥的搏杀中,难不成要死在自己人手上?那些混蛋紧追不舍,说话的功夫就会追上,必须甩掉才能活命。”
那校尉喊道:“大将军,您带人先走,走不动的留下,跟他们拼了,给大将军争取时间。”
“不许胡说,就算留下也是老夫。”徐世绩大吼道。
一名中郎将跑上来,大声吼道:“兄弟们,朝廷不仁,要置我等于死地,已经有那么多兄弟倒下,不能再死人了,这个仇必须报,只有活着,找到汉王,咱们才有机会报仇雪恨,替惨死的兄弟们讨个说法,都跑起来。”
“对,报仇!”
“我们要报仇!”
“都跑起来。”
将士们纷纷大喊,相互打气,速度顿时快起多。
中郎将看向徐世绩,低声说道:“大将军,终归是血肉之躯,这么跑不是个事,何况兄弟们缺衣少食,前路凶险啊。”
“无妨,沿途都是吐蕃或者突厥人,挑落单的一路杀过去就是,以战养战,长城一战咱们没死,朝廷灭口咱们活下来,这一路同样能活,也必须活下去。”徐世绩杀气腾腾地说道,看向长安方向的眼眸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