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突然掀起的禁令和搜查,一时间让人人心惶惶,不过这禁令和搜查,虽然让传谣的宫人们害怕,却也让大家的好奇猜测加重了许多,只是憋在心里不敢言语罢了。
此事的获益者,正听着下人的禀告,诉说着宫内的动静,一脸的端庄,稳稳当当的坐在上位,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
“行了,本宫知道了,既然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
“娘娘果然神机妙算,他们全都按照娘娘的计划行动起来了。”
上官揽揽衣袖,
“我赌的,是皇上的心,皇上对那人越是爱之入骨,越是于心不忍,就越是会行动起来,即便他知道,这行动,堵不住众口悠悠,呵。”
那宫人又说了好些恭维的话,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宝七这一个月,钻心刺骨,拔毒祛病,可谓吃尽苦头,究竟有多难受,恐怕只有亲身体会,才能了解。
待在宫外一座庄园内,一个月足不出户,即便是再来一遍,宝七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了,齐容几乎日日来看,宝七每次在一身的大汗中睁开双眼,都能看到齐容水雾中湿红的眼眶,紧抿的薄唇,以及颤抖着,却又不知如何动作的双手。
齐容小心的给床上的女子擦拭着汗珠,一举一动,眼角眉梢,都是疼惜,看着对方整整瘦了一圈的面颊,连睫毛都比往常显得纤长许多,轻轻的遮盖在熟睡的眼眸处,齐容又给她整了整被角,即便这被角已经掖了好几次了。
卧室外,齐容在外堂询问公孙,
“这毒祛的如何了,已经一个月了,我怕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撑不住了。”
公孙理解齐容的心思,胸有成竹道,
“皇上稍安勿躁,依照娘娘的情况,还需三日,便可排尽毒素,安枕无忧。”
三日,别说三日,现在就是让宝七在多受一个时辰的苦,都等于在齐容心头扎刀,让他疼的心尖颤,可是有没有什么办法,他是多么希望那个人把毒下在自己身上,他一生受尽波折,毒里来,毒里去,也不怕多这一分毒了。
齐容没说话,公孙却依旧看出了他的心思,正色道,
“皇上对娘娘的心意,老道理解,但是皇上切不可忘,您自己的龙体,也禁不住折腾了。”
公孙话中有话,齐容却是心有凄然,不过公孙的警告,还是让齐容清醒了一些,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他又何尝忍心,将来徒留宝七一人……
齐容没有继续往下想,转而把思绪调到他处,眼神中透着一抹寒光,
“这毒药产自何处,先生可有结果?”
公孙拂袖,踱步道,
“这毒药,杀人于无形,恶毒有余,却又在时间上尽显温和,实则,是包着一层糖衣,这些日子,我查遍资料,方知这毒来源已久,可随着数百年的推移,本来也几尽消失,没想到几十年前,燕国曾有一位皇子,便有中过此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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