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玟秋双眼涕泪,道:“奴婢该死,爷怎么惩处,奴婢都甘愿承受。”十四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道:“竟敢在主母的眼皮底下与男人私通,你以为爷能饶你?”又问:“你什么时候勾引上额驸的?难怪舜安颜这几月老往府上说话,原是为了见你。”
什么勾引不勾引?男欢女爱,简直是天经地义嘛。
不能全怪玟秋。
我维护道:“玟秋知礼仪懂法理,断不会做出苟且之事,定是额驸先...”十四又瞥了我一眼,道:“爷问话,你能不能不插嘴?”我道:“当然不能,玟秋是我的丫头,伺候我十几年了,比亲姐妹还亲。”十四恨铁不成钢,气呼呼道:“越发胡说八道。”
玟秋双肩抖动,哭得不可抑制,道:“小姐如此看待我,我却辜负了小姐,实在是...死不足惜。”说罢,猛地站立,反身往廊下柱子上撞去。幸而白芷与嬷嬷们守在门口,一把将她死死拉住,道:“你若真有死心,也该听主子下令,岂可触柱?”
我急得跺脚,道:“十四,算了行不行,逼死了玟秋,我心里亦会难过,何必呢?”
十四连连叹气,起了身,一指戳在我额上,道:“你能不能长点心?今儿敢勾引外头的男人,明儿就敢来勾引爷?你就不担心?再说,额驸是九姐姐的夫婿,他如此行事,实在丢了皇家脸面,我要告诉皇阿玛,重重处罚他。”
眼见事情要越闹越大,玟秋使力挣脱开白芷,跌跌撞撞,几乎是爬进屋里,跪哭道:“爷,都是奴婢勾引额驸,都是奴婢的错,求您...求您不要怪额驸。”她下裳血迹斑斑,双唇发白,说话有气无力,满脸泪痕,强忍着剧痛为心爱之人求情。
十四板着脸不说话,一想到他死去的姐姐,火焰就腾腾往上冒。
我怕他气急攻心,宽慰道:“你消消气,好在事情并未太坏...”话锋一转,又道:“你知道我为何让你宣太医回府吗?”十四道:“不是为了查夹竹桃根叶之事吗?”我含笑摇摇头,往外头道:“白芷,让王大人进来。”白芷答应了,快步挪到偏殿,请王大人面见。
王大人满面笑容,打了个千秋,道:“给十四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我笑道:“王大人,你跟十四爷说说,你来府上做了什么?”王大人抚了抚灰白的长胡须,道:“微臣与其他几个老头子为福晋诊脉后,皆认定福晋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恭喜十四爷。”十四恍若没听见似的,看了看王大人,又凝望着我,道:“真的?”
这个孩子,他也盼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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