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回贝勒府多日,我与十四的关系,还仅止于拥抱、牵手、接吻。
我愣了半会,支支吾吾道:“想得美”说罢,便跳下炕去外头喊人进屋点灯。
到了**点钟,厨房上了晚点心,我本要赶十四走,但玟秋那丫头拿出一缸子的红酒来,笑道:“主子,您以前常说,用红酒配上牛排,最为美味。”十四在那边搭腔,道:“好,咱们好久没对饮了,难得今儿有兴致。”他自顾自的坐下,斟了两杯酒,道:“你失忆前亲手酿的,此时味道正好。”他一饮而尽,畅然道:“好酒!”我被他感染了,坐到旁侧,小抿了一口,是苦甜的味道,与白酒黄酒都不一样,我愣愣问:“这是我酿的?”十四倾身到我面前,眼睛里映着两簇火光,极有神采。
他道:“是啊,不仅仅是你酿的,而且这世间只你一人会酿,你猜是用什么酿的?”这还用想吗?
我道:“红酒当然是用葡萄酿的!”我的不以为然,让十四怅然,他道:“明明这些琐碎的小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后面半句却是说不下去了。
我见他有些不高兴,哄道:“最近我都有乖乖吃药,御医说等脑子里的淤血散了,就会想起所有的事。”窗外天黑沉沉,无星无月,北风从树缝廊间穿梭而过,发出慑人的声音。
十四默默饮了三四杯酒,脸上带着说不出是喜还是忧的笑意,道:“薇薇,你知道吗?没有你消息的那些日子,我每日每夜除了想你,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我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起这些,自我回府,他带着我四处乱走寻记忆,对我百依百顺,对我各种弥补,他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他的喜悦与幸福,但从未和同说起过我不在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心思漾起,道:“好在有惊无险。”十四突然伸手攒住我的掌心,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受痛苦受折磨的人是我。”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
我蓦然悸动,鼻尖酸楚,几欲感动落泪,却强作欢笑道:“如果失忆的人是你,你又爱上了别人,那可不得了!”十四柔情似水,低声道:“我不会爱上别人。”他的目光清澈如明净天空中的一片湛蓝,令我沉醉。
我缓缓道:“我也一样。”十四见她目光灼灼,声音温柔平和,好似以前的那个薇薇回来了,不由丢开酒杯,双手捧起我的脸颊,静静端倪着,审视着,贪恋着,许久,才凑上唇齿,吻在我的嘴边。
他先才喝了红酒,带着香醇凛冽的酒味,与我的舌尖纠缠。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我浑身软绵绵的,支不起一点儿气力,想要推他,可手一伸,却反而攀在了他的肩上。
有好几回他都想宿在我屋里,我都不肯。对我来说,他就像一个新交的男朋友,还没有到可以滚床单的地步。
可今儿不知是哪里动了心思,我竟舍不得他走。他见我没有反对,眉头渐渐舒缓开了,又嫌膳桌碍手碍脚,便起身牵着我走到窗台底下,继续动作。
桌边本立着一众伺候膳食的丫头婆子,她们都知道我回府后,还未与十四同房,见如此,心里都有了底,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蹑手蹑脚退了下去。
玟秋很是欢喜,她一直觉得是自己没能保护好我才让我遭受苦难,还失忆了。
今儿见我与十四和好如初,像以前一样恩爱,她比谁都要高兴。十四行动激烈,吻得我喘不过气,我嚷嚷着疼,他却没听见似的,直接抱着我放在窗下的书桌上,上面还搁着我给德妃写的道德经,满满的一打纸,写满了横七竖八的经书。
十四把我压在经书上,指尖动得飞快,揉得我浑身打颤,弄得我差点一口气就晕了去。
我咿咿呀呀的声音太大,把玟秋吓坏了,听得她一惊一颤。翌日大早,十四果然叫我起床,我睁开眼,看见他身上未着寸缕,吓得一声大叫,像见了鬼似的。
十四坦然镇定,道:“说好了去八哥府上,你快起床吧。”说完,一点不顾形象,直接掀被子往屏风后穿衣。
我羞得通红,躲在被子里,等他穿好了,才敢钻出头。他戏谑笑道:“又不是第一次”我急道:“不许说!!!再说,你就睡你的大院去!”十四连连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停了停又道:“那你到底要不要现在起床?”你在,我怎么起?
身上可一件衣服都没有!可我又不好意思撵他走,真是很为难啊。十四倒有自知之明,笑了笑,故意道:“要不要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