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残缺?太医只说胸痹之症。”胤禛听着魏尘风的话,只觉得过于玄乎。
魏尘风见胤禛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也晓得只凭着把脉就能判断心脉残缺,的确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但魏尘风自幼感官灵敏,他的手和那些普通人有极大的不同。
寻常医者只能摸到脉象,可魏尘风却能感受到那脉搏之下的异样。
只伸手摸了摸弘晖的胸口,就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不稳。
这样的情况,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
早些年跟着师父行走四方的时候,也遇见过几位这样的病人。
如此顽疾,不是一两日就能将养好的。
除却一位富家千金,剩下的那些病人估计早就去世了。
用药极其名贵,长年累月的服用,若非有没有点家产,是养不住这样娇贵的身体。
不过眼前这位少年郎,是皇孙,倒是不用担心银钱的事情。
魏尘风耐心给胤禛解释了一番,这才继续道,“等用中药调理三年后,若是情况好转,这一辈子都离不开麝香保心丸,不过这些前提是,大阿哥能挺过这七天。”
胤禛面色沉重,考虑着魏尘风说的话,听进去一二。
弘晖的病症,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愿意试试看的。
但这一次,魏尘风说的法子,未免过于冒险,胤禛犹豫了。
“魏郎中,你说,要用针灸护着我的心脉,那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呢?我是不是就死了?”弘晖也听进去不少,魏尘风说的通俗易懂,他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三岁儿童。
魏尘风听见弘晖问自己,只得点点头,“嗯,大阿哥,如果这七天内,你的血还是往心内倒灌,可能就真的药石无医。”
他见胤禛不语,但晓得此时非同小可,直接把弘晖当做大人一般,认真回答道。
听见最后几个字,胤禛的面色越发难看,他子嗣本就很少,弘晖又是嫡长子。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弘晖出事,可是这风险,胤禛承受不起。
“就没有别的法子?”胤禛看着魏尘风,语气中带着几分迫人的压力。
魏尘风坚定的摇摇头,见自己身后也站着几位医者,这才对胤禛道,“贝勒爷,若不然,也可以问问这些太医们,还有别的法子没。”
“他们?呵。”胤禛说起这个,倒是越发生气了。
拿着朝廷的俸禄,但这学艺不精啊。
魏尘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把这些老骨头们都比下去了,简直就是丢朝廷的脸面。
站在那儿的太医们,听见胤禛的这语气,心里也是有几分羞愤,但也不敢开口多言。
弘晖看着阿玛的犹豫,偏过头也看见那些太医们的为难。
他犹豫了半晌,“阿玛,要不,就试试看吧,太医们之前还说没有法子,既然有办法,就试试吧。”
“晖儿啊,可若是失败了……”胤禛为难看着儿子,他鲜少露出这样的难色来。
弘晖却是不以为然,咧嘴一笑,“那就是儿子的命,额娘也就能少伤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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