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初次只因参观了颐和园各处景色唯独没去过玉澜堂,便无意间进去了一回,只在殿内向皇上问了安,皇上让奴才代他向您谢恩对他的惦记和关怀。昨儿个进去,皇上并没有什么君主架子的从正殿迎了出来赐奴才稍坐。谈了些西洋人的风俗习惯只片刻便跪安了。”她一五一十的交待,无疑她是聪慧的,想必察觉到慈禧既然知道她进去过,定然和她汇报得越详细越能让慈禧少些疑虑。不过,他当真无比亲和,竟主动迎出来。
慈禧面色如常:“哀家倒也这两日未见到他,皇帝近来身体如何?”
“奴才瞧着,和往常一样。”容龄见她似乎并没有责问的意思,稍稍放下了心。
“你是不知,皇帝曾有一位帝师翁同龢,只会纸上谈兵,但却会任用亲信拉帮结派,甲午战败后不久,他力谏皇帝任用一个叫康有为的汉人。哀家支持他们变法,只是让他们不要违背祖制勿要损坏我们满族主政的地位罢了。”慈禧未对容龄擅自去见皇上发表什么意见,而是又谈到戊戌变法上,话语间满是委屈。
“可是康有为能言善辩,直忽悠得皇上几乎舍弃皇权去任用一些资历卑微又无名望之人,且全是汉人!莫非朝中那么多官员都不可用?翁同龢居然妄想利用处事不明的皇帝允许一帮汉人去制服我满清么!”慈禧越说情绪越是开始激动起来,站在一侧的我听着她这番话暗自不平,她果真开始指责皇上。
“更可气的是康有为及其党徒,力诱且挟天子,去策反袁世凯!让他先去杀了北洋统军统领荣禄及其属下,带一万人妄想就包围颐和园,逮捕哀家及一切满籍不肯投降于汉人变法党的人士!”慈禧怒而拍案,我们皆一震,咬着唇的我暗自佩服她编排故事的能力;硬生生将变法编排成皇上误信了一群试图夺走满族大权的汉人,将一场救国运动硬掰成了两个民族间的争斗。
“只可气这哀家自小亲手带大的皇帝,竟被汉人变法党给利用。居然恩将仇报,逮捕他的皇额娘,囚捉朝臣;他如今,也只能被那些想夺我满清政权的汉人给抛弃!”
容龄无法插嘴,而我却越听越是气愤,黑白颠倒属慈禧第一无人敢称第二,她满满的言中之意都是自己是被逼无奈为了自身安全和大清社稷才不得不采取果断措施,出山清除“昏庸”的皇帝和一群“叛逆”。
甚至到了后来,她竟说自己从未下旨杀害任何叛逆者,而是将他们送往刑部依法判的刑,好一个撇得一干二净!我明明清楚记得当时戊戌六君子未曾送刑部交审短短几日便直接处了斩,为此我还质疑过她当时如此做的动机。
她的自我洗白功夫比以前更甚,仿佛下一秒就能宣布自己是朵纯洁无害的白莲花,只是一直都在充当无辜的受害者,遭受无尽冤屈被世人所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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