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对那大公主更是敬佩几分,怪不得她说话似乎不像一般人面对慈禧那般小心翼翼,而是沉稳间却又丝毫不怕得罪的样子。
“对了,皇上,说起来我应当向你致歉。”我停住脚步对他说。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似乎每次你都因为我而被皇太后责骂,今日还差些一同被责罚,被我连累的次数多得连扳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我有些心怀愧疚的咬唇说。
过了半晌,他凝视着我,伸手轻轻点了点我的鼻梁说:“每次你的“任性”行为,我都不加阻止,反而一起参与,又何来连累,要怨也只能怨朕意志不够坚定。”
他半开玩笑的说,话语里似乎还带着些许俏皮,我忍不住噗嗤一笑,水盈盈的目光望着他,却被他揽入怀中:“珍儿,上回你被杖责,我还记得那种心痛,若是此次亲爸爸真要责罚,我倒宁愿和你一同受。”
一股暖流笼罩于身,与清冷的月相抗,我唇边溢出的笑容又沾染上几分感怀的泪意。他,或许是孤身一人呆在这个时空的我唯一的依靠和支柱,他值得我为之心甘情愿的放弃向往红墙外的自由,抛开预知的结局,硬着头皮也要坦然相对慈禧的刁难,不忌惮日后的种种。
我们各自分别后,他去了在颐和园的寝殿玉澜堂,特地将我的寝宫安排在了相近的西配殿,虽然主殿不得不依身份由皇后入住,但我和他也总算便于相见。
在西配殿里,芸洛给我递呈上刚过水的热毛巾说:“珍主子,就说您该让奴婢跟着去,当皇太后发觉您和皇上都离席后,脸色不知多难看呢,可将奴婢和容芷都吓断了魂。”
“亏得荣寿大公主当时为您说话,此际入了乐寿堂若不是大公主再次相助,您恐怕又免不了责罚。”她惊魂未定般的说。
我坐在铜镜前,取下了耳坠两边的翠玉耳环,望着镜中的自己沉思,她的话确实在理,此次慈禧居然未抓住我这个把柄大做文章已经让我心生奇怪,莫非她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我?但这并不像她的作风。
“对了,那个大公主为人着实不错!倒不像是皇太后身旁的人。”我说。
“说来大公主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 出嫁半年左右,额附志端就因病去世。 十七岁那年便丧夫,孀居后,她便不穿任何花哨衣服,也不做任何妆饰打扮。皇太后虽是极爱美之人,对身旁人的着装都精细要求,但却唯独顺着大公主。 ”芸洛帮我取下头饰一边为我理了理发一边说,看样子她误以为我所说大公主不像皇太后身旁的人是指她衣着过于朴素,却不知我这句话指的是为人。
“十七岁便丧夫?之后便一直伴着皇太后吗?”我问,怪不得她虽然是二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却像老太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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