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头不由冷笑,这件事没能打成我的脸反倒让她打了自己的脸。
我和皇上一同出了储秀宫,穆瑞却追了上来,扑通向我和皇上跪下:“珍主子!奴才对不起您,让您无辜被连累,早知……早知奴才便不用那块布料做衣裳,原本还舍不得这圣上的赏赐,谁知用了这布料却无端给您带来烦忧……多亏皇上为奴才作证……”
“奴才当初的命都是您救的,就是让奴才以死谢罪也当值得。”
“行了,起来吧,哪有那么严重,反正事情也弄清楚了,这原本也怪不了你,你又不会未卜先知。”我倒是一副轻松的模样,见状穆瑞反倒不知说什么,毕竟这个时代的女子对清誉大多看重过生死。
然而以我的思维,至少这件事没传出去遭人误解就只是虚惊一场而已,而且我也有把握精明的慈禧定然不会让这种折损皇室面子又莫须有的话当真传出去。
“或许只有你,此刻还能有心思玩笑,你知不知道差一些你又要受皮肉之苦。”穆瑞走后,皇上无奈的对我说。
“当然有心思,我不在乎皮肉之苦,我只知道,你对我的信任,没有丝毫怀疑的信任。”我笑道。
他反倒一笑说:“和你待了这许久,又怎会不透彻明白你的心意。”
“是啊!是啊!您如此有魅力,我两只眼啊怎舍得看其他人一眼。”我挽起他的胳膊腻歪的说,他看着我唇角荡漾开一抹笑容。
“对了,今儿个您怎么知道我来了储秀宫,然后专程赶来救我的?”我好奇的问。
“是容芷急匆匆的闯到养心殿来说的。”他说,我这才想起怪不得我被带走时没见到她,倒是个机智的姑娘。
原本以为此事风过无痕,然而在芸洛为我梳发鬓的时候她却无意中说起:“珍主子,最近啊,奴婢又听来一个消息。”
“好事坏事?”我不在意的问,毕竟宫里头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能被她们拿来当新闻。
“算坏事吧,您还记得以前在宫里头一时风光无二的戏子穆瑞吗?”她说,我一愣,为何最近总有人提起他。
“听说他昨儿个在屋子里上了吊,不知何事一时想不开,遗书也未留下一封,只在地上写了清白做人几字。”她说着,我却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奴才当初的命都是您救的,就是让奴才以死谢罪也当值得。”回忆起那日他说的那句话,我找出了些许迹象来。于我来说,他为人忠厚,戏也不错,旧社会果真迫害人的思想,让他直勾勾的一根筋去寻死,为礼法陪葬。以为这样便替我脱罪证明了我们的清白,傻傻的相信慈禧当真怀疑我们,殊不知半点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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