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会儿凉风,他这才重新趴在了桌子上,像个不胜酒力的醉汉一般,毫无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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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常宁早就说好,今日要和他二哥福全一起去郊外打猎。
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福全,顿时就坐不住了。
直接骑着马上门来。
“要是二哥没个正当的理由,本王可是要放无赖的!”常宁这么对福全的管家说道。
管家一边引着常宁往里头走,一边苦笑道:“恭亲王您有所不知啊,今儿一早太子爷就来了!还和我家王爷喝起了酒,这才让王爷一时之间脱不开身啊!”
“太子?”常宁没想到胤礽也在,脚下顿时变得欢快起来,“保成还在吗?”
管家笑得一张菊花老脸都舒展开了,“在呢在呢!”
“太子和我家王爷就在前头的凉亭里吃酒,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这才不准我们这些奴才打扰。”
一路上不动声色地说了许多,管家这才指着不远处的凉亭笑道:“王爷请看,就是那儿呢。”
常宁眯着眼睛一看。
“咦,不是说保成也在么?本王怎么瞧着只有二哥一个人?”
“啊?太子爷不在吗?”管家老眼昏花,隔着这么远看不大清楚,“或许是去出恭了?”
常宁随意点点头,“或许吧。”
“走,先去见二哥!自个忙着接待保成也就算了,竟还能忘记让人给我送信,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他!”
常宁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去。
等走到亭子里,他才发现福全居然已经喝醉了。
这会儿正满脸通红地趴在石桌上,显然醉得不轻。
常宁咋舌不已:“没想到保成这么厉害啊,居然能把我二哥都给灌翻了!”
他将挂在腰侧的长剑卸下来丢给了管家,自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福全身边,推了他两把。
“二哥,二哥!你快醒醒!”
他看了看四周围空下来的酒壶,嫌弃地说:“这才多点儿酒啊,你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了?真是丢尽了咱们兄弟的脸。”
福全毫无反应。
常宁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心头忽然浮现一个坏主意。
“二哥?”他又喊了两声,福全皱皱眉头,还是没醒过来。
常宁脸上挂着坏笑,在管家的瞠目结舌中,用他蒲扇大的巴掌轻轻的、友爱的拍打了两下福全的脸颊。
“二哥醒醒啊!”
大约是这友爱的巴掌起了作用,福全呻.吟一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这会儿还醉得厉害呢,眼前是迷迷糊糊的一片,看什么都有两个影子似的。
“谁?谁打了本王的脸?!”
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这事儿,常宁轻咳一声,拉开了话题,恶人先告状。
“二哥你说说你!明明和我约好了要去打猎的,怎么还爽约了呢?”
迷迷糊糊的福全定睛一瞧,笑了起来,“唔……是,常宁啊!”
才笑到一半,他的眉毛又耷拉下来,“没办法……保成来了呀,我、我得招待保成……”
“嘿,二哥你这话说的!有了侄子,弟弟就不重要了是吧!”
常宁正想继续撒泼打滚的时候,忽然耳朵一动,仿佛听见了什么异样的声响。
等他想明白那是什么声音之后,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他看向管家,“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
管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啊?王爷说的是什么声音?”
常宁又转向福全,严肃地问他:“二哥,你这园子里头只有那个新纳的妾室吧?”
福全脸上都是醉酒后无邪的天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