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疾驰,气血沸腾如浆。安淳有所感应,欣慰的同时也乐见其成,所以一边龇牙御剑,一边腾出灵力护体,权当一次苦修。
……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况且江元与师兄尚且还不是能够披着七界山虎皮的入世弟子。所以一路疾驰没有丝毫停留,回到山中比起出发所耗费的时间倒是快上了不止一点半点。
梧忘峰下,安淳悬剑而立,对着山中青石路上的江元微微一笑,道:“江师弟,加油,我相信咱们七界山以后定能再出一位剑仙。”
“安师兄就别取笑我了,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况且如今的我不过只是剑道征途上的一只蜉蝣罢了。”虽然说是自谦,不过得了师兄的夸奖,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
安淳不置可否,言罢道了句有时间来鸢木峰做客便御剑离开,宛如初见,惊起山下林中一片灵鹤。
沿山而上,偶有灵鹤长喙衔草飞掠对他轻鸣一声,似乎是在欢迎他回家。峰里师父似乎等候多时,笑呵呵的看着江元,一脸欣慰。
可并不觉得师父是真的在等自己,江元促狭一笑,伸手从怀里摸出乾坤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孙寰眼中微热,迅速掠至便宜徒弟身前,笑着搓了搓手,见他没有立马把乾坤袋给他,故作恍然的一拍后脑勺,道:“什么要求,你说。”
“我要练剑。”江元眼神灼热。
……
兄弟死得一干二净,打拼了多年的身家在纨绔一怒之下一穷二白,再没任何颜面回老家面对死去兄弟的遗孤遗孀,先前恨不得挥刀自刎的吴老六此刻正坐在兵州城内一处空旷的小酒铺。
酒铺老板是个相貌平平歪嘴的花甲老汉,无妻无子老光棍一个,即便是年轻二三十年也依旧不好看的老汉便是因为歪嘴没有讨到媳妇,本就是个歪嘴骡子卖了驴价钱的可怜老头,得亏尚有一手酿酒的本事,用年轻时候积下的点血汗钱在这兵州城中有些偏僻的巷子里艰难盘理着这一座不大不小的小酒铺。
以前还苦恼无妻无子对不起走得早的老母亲,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这些年见惯了街坊邻居屠夫卖炭郎家中悍妇骂街后,反而庆幸自己嘴歪。年事不小的老头看开了,觉得孑然一身不也一样逍遥自在。
如今温饱不成问题,虽说没有城中闹市地段的人山人海,店里的黄酒也远不及富贵子弟常去的潇湘阁中清倌人漱口的一杯桃花酿,但老头为人实在,况且繁花似锦的亭台楼阁中有阳春白雪,雅俗共赏的市井里巷便有下里巴人,不过是一样米养一样人罢了。
老头端起托盘,既当掌柜又做小二,看了看店里坐了一下午不喝酒却只是摸挲手中一块质地不俗的玉佩的大汉,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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