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五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他就见不得沈泽桃花运旺。
两人认识了也有一两年了,但凡有个好看的小姑娘,都是朝沈泽身上贴。
他严重怀疑,自己之所以没有桃花运,就是被沈泽这小子吸走了。
明明自己也不差。
有个开染坊的爹。
长相也是有鼻子有眼的。
还有着茂密的腿毛胸毛,极有男子气概。
眼见到了婚嫁年龄,凭什么一个漂亮媳妇都讨不到?
相亲过的姑娘,也经常会问,我听说你们这一片有一个叫沈泽的?
真是该死!
沈泽干脆直接岔开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武五撇了撇嘴:“你的那些小弟告诉我的,说早上上工的时候,听到你屋里的呼噜声了。”
沈泽信口骂道:“这些小兔崽子,知道我死里逃生,也不知道过来问候一下。”
“我怕他们心态崩,就没跟他们说。”
武五摆了摆手:“只告诉他们你遇到了更大的单子,要拖延几天才能回来。他们只当你回来晚了补觉,所以没敢打扰你。”
沈泽微微点头,武五这货办正事向来靠谱,以那些小子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被绑了,估计当天就组织起来打向匪寨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诧异:“数百人被劫,这件事居然没传开?”
武五恨恨道:“我们回来之后就被警告闭嘴了,民间根本不敢传。这群官老爷只惦记着面子,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亏我还去求城主救你,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兄弟!”
沈泽拍了拍武五的肩膀。
武五瞅了一眼怪怪坐在沈泽旁边的姜幼漪,鬼头鬼脑地把他拉到一边:“老沈啊!夜煞的女儿你都敢带出来?你也不怕她追杀你?”
“夜煞死了!”
“夜煞死了,伱带她回来做什么?”
“我跟夜煞已经成婚,严格来说,她现在是我的继女。”
“???”
武五绷不住了:“继女你都……真是禽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养得起么?”
沈泽点头:“养得起!把我金锭还我!”
“……”
武五气急败坏地掏出金锭:“就抠吧你!走了,你屋里太干,待久了上火。”
沈泽笑眯眯地把他送出门:“以后一起赚钱啊!”
“赚你个头!你一個卖烤肉料的,能赚个寄吧的钱!”
武五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沈泽咂了咂嘴,从某种角度来讲,这小子看人不是一般的准。
他随手抄起一个面饼,一边嚼一边沉思,其实带武五赚钱并不是一句空话。
自己是卖烤肉料的不假,但不代表只会卖烤肉料。
酿酒纺织制糖,随便拿出来都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只不过以前不敢拿出来,因为守不住。
这毕竟是超凡的世界,即便有完整的律法,普通人也很难守得住与实力不匹配的财富。
“咦?正好!”
沈泽也拱了拱手:“替我回复老爷子,沈某一定到!”
目送传话的人离开。
他一把攥住了姜幼漪的筷子。
姜幼漪疑惑:“公子?”
沈泽笑道:“留点肚子,中午吃好的!”
……
谢府。
后门。
阿怜看着面前的锦衣公子,歉然道:“陶公子,小姐让我转告您,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陶公子有些急了:“难道谢小姐还在等着沈泽?沈泽这厮**迷心,都已经跟夜煞成亲了,谢小姐怎地如此糊涂?”
阿怜轻叹一口气:“小姐主意已决,陶公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说罢。
摇了摇头。
直接关上了门。
陶公子面色阴郁,猛得捶了一下栽种在后门旁的树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谢霓以后,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囿于感情的傻瓜。
一点都没有大族子弟,青年才俊的样子。
他在后门站了许久,最后快步离开了。
谢家的后门临着瀚海城的内河。
河中飘着一艘木船。
木船二楼。
谢霄悠然地品着茶:“这陶公子倒是对谢霓用情颇深,他的底细查到了没有?”
侍卫赶紧说道:“禀公子,他是小姐在蜀山学府的同窗,儒、道、法同修,目前皆已经入品,实力应该在九品上。”
“倒是不低!”
谢霄若有所思,这个年纪九品上,显然已经是同龄中的翘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谢霓那等恐怖的天赋。
他继续问道:“家世呢?”
侍卫飞快做答:“京都陶家,当今户部左侍郎就是他的族叔,虽说他这一脉与侍郎相隔比较远,但也是户部巡官。”
“竟有如此家世?”
谢霄若有所思,虽然大梁疆土过于辽阔,京官对地方尤其对边疆的影响并不大。
可谢家起源于京都,即便已经在瀚海城呆了百余年,历代家主也未打消回京发展的心思。
若有这么一个人脉,总比一个平民赘婿要强得多。
他微微一笑:“这位陶公子藏得倒是够深!不过看样子,他应该不知道沈泽已经回来了,也不清楚等会沈泽就要上门。走!随本公子邀贵客赴宴!”
侍卫面色微僵:“公子,老爷说今天是家宴,不请外人。”
谢霄思索良久,忽然笑道:“我与陶公子早已结拜,那便是我的亲兄弟,为何不能参加家宴?届时他娶了谢霓,我再将阿怜纳为小妾,便是亲上加亲。”
面都没见过。
这就结拜了?
侍卫暗自腹诽,只是听到阿怜这个名字,不由有些吃味,小姐的这个贴身丫鬟……
身材娇小,细枝硕果。
长得是真的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