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见那男子着了便服,心道是普通的侍卫,本不愿跟他行礼,可他毕竟救了素依,这才福了福身,可却不甚认真,显出些许敷衍之态,说道:“多谢大人。”
半响却未听见那男子的回应,素依这才定了定心神,发烫的脸颊慢慢褪去,缓缓抬头向那男子望去,只见他着了一件赤金色的长袍,上面绣了些简单的花纹,外面罩了件宝蓝溜边的马褂,腰际垂下一节赤红色绦线,上面坠了个乳白的玉佩,脚上一双黎色的单色靴子,剑眉朗目,目光深沉地望着他们。素依瞧了他一番,见他虽穿着便服,可却贵气逼人,颇有气势,想来也绝非普通人。
素依向男子躬了躬身,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多谢大人相救。”
等了片刻,见没有回应,素依正想福身离去,却听见一个幽冷的声音响起:“不必客气。”声音低沉,明明是酷暑时节,可声音传入耳中,却仿佛浸了冰水般带着丝丝凉意。
杏儿瞧那人一脸冷傲的神态,只觉得恼火,过来拉住素依,说道:“那我们就告退了。”素依眉头紧蹙,对杏儿使了使眼色,杏儿却不理她,只拉了她就走。素依无奈,只得福身行了礼。
走了几步,素依却觉得如芒刺在背,夏日里,明明天气这样热,可背脊却蓦然发凉,想了想,便转身向后看去,远远地,只瞧见一双漆黑的双眸,如暗夜下的深潭,冷凝,却又深不可测。
“魏公公,可她确实会做菜啊!”秦汉见素依心思奇巧,又精通烹饪便想将她提了来做疱人,可谁知魏良红却一口回绝。
“秦汉,这宫里会做菜的可不止她一个人,若是稍通烹饪的便提做疱人,那这宫里岂不都是疱人了?再者说,这疱人岂是她一个普通的宫女就能做的?”魏良红语带嘲讽道。
“公公,她可不是普通的宫女,据属下所知,她乃是前礼部尚书沈卫忠沈大人的女儿,沈大人虽身陷科考舞弊案,可这案子压了许久,至今未破,且沈大人为官清廉,定是被歹人诬陷的,若有朝一日沈大人得以沉冤昭雪,沈素依必定会跟着出宫的。”秦汉言之凿凿,想替素依辩解。
“噢?她是沈卫忠的女儿?”魏良红鼠眼内精光一闪,问道。
“是的。”秦汉答。
“哼……是沈卫忠的女儿就更加不可以,她爹如今身陷牢狱,若她在餐中下毒为她爹报仇,这个责任你我可担待不起啊!”魏良红拍了拍秦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看这送粥端水之事她以后也不要做了,免得她在途中动什么手脚,以后便让她做个普通的夫役吧。”
秦汉一怔,眼神骤然黯淡下来,他本想替素依求个情,可没成想竟然让她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了。不由得在心底咒骂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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