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亲口说这孩子与我无关。屈巫浑身都颤栗起来。
“师傅?您怎么了?”伊芜吓得大喊起来。
一直站在外面的筑风和夏征书听到喊声,赶紧推门走了进来。屈巫一把抓住筑风的胳膊,急促地说:“即刻回信,找产婆,问清孩子是否足月。”
筑风疑惑地看着屈巫,见他脸色都变了,连声答应着离去。
伊芜见筑风离去,凝神想了一会儿,脸上闪现了一丝失望,一丝不忿。她默默地看着屈巫没有再说话。
夏征书看看屈巫,又看看伊芜,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屈巫颓然坐在椅子上,心口狂跳不已,那种可能已经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在全身弥漫开来。自己竟犯下大错吗?
不,不会错的。她一直偷偷地用绝子嗣的凉药,怎么可能为我生孩子?除非离开纵横谷的那一晚她没用?不,即使没用,一晚就会受孕?他仔细地推算了下时间,若是足月,定是那晚无疑。
不行,我要立刻去株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飞鸽传书来回至少要三天,我等不及了。
屈巫站起来,仿佛没看到伊芜和夏征书在一旁,径直走到门口,正好吕阳推门进来。吕阳远远地看到筑风急匆匆地离去,想着与屈巫的棋还没下完,就又赶了过来。
“老掌门,屈巫要离开一段时日,几个顽徒就托付给您了。”屈巫说道。
吕阳见屈巫虽然佯装镇静,神色间却掩不住有一丝慌乱。他稍稍诧异地说:“即刻就走?不去向大王辞行?”
“我还要回来的。让狐儿告诉下吴将军就行了。”屈巫说着,推开门就向住处奔去。
吕阳看着他的背影,向伊芜和夏征书问道:“你们师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夏征书茫然地摇了摇头,伊芜欲言又止,脸上依然有些失望和不忿。吕阳若有所思,突然飞身离开暖阁,急速向山庄中的马棚而去。
“屈门主,你看这马还行不?”吕阳在门外喊道。
屈巫吩咐了屈狐庸几句,刚刚换好夜行衣,就听到吕阳的喊声。他出得门来,见吕阳牵了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屈巫不禁心头一热。老人家肯定是看出了自己神思恍惚,担心提气疾行会出意外,才牵了他的宝马过来相送。。
屈巫也不客气,重新套上绵袍,跨上马拱了拱手,说了声“多谢老掌门,屈巫告辞。”就扬鞭疾驶而去,马蹄溅起的尘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浓雾。
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惊慌?吕阳目送着远去的屈巫,暗自嘀咕着。相处小半年下来,无论是传下七杀令缉拿风震雷,还是排除干扰整合军队,甚至气贯长虹地拿下周边小国,他都处惊不变泰然自若。如此这般还真想象不出来遇到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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