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兄弟急难
南朝很清楚自己的表演又出差错了,他应该愤怒加委屈,大喊大叫悲愤控诉。
可是疼痛会让愤怒的人发狂,却会让悲哀的人低下头。
他跪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也不出声,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那是一个‘我不说’的姿势,而不是我不知道。
南玥与南朗回来时,看到南朝一声不吭跪在院子里,只穿一件单衫,衣衫上已经有几块铜钱大的血迹。
南朗忙出声喝止:“住手!南朔,怎么回事?”
南玥过一把夺过藤条,伸手把南朔推个跟头:“干什么?什么事你打他!”
南朔站在地中央,喘息,不吭声。
南玥把南朝拉起来,看看后背,全是一道道淤青,气痛:“你又没干好事,让你三哥抓着了?”然后看到一地的银子,骂:“又出去乱花钱了?”一数,乖乖:“妈的,刚给你几百两银子,你转手就给我花出去五十两?你真他妈皮子痒,活该!”
嘴里说活该,心里心疼。转过头去再骂南朔:“你他妈有病吧?屁大点事,你发什么疯?你弟弟就值五十两银子啊?”
南朔沉默。
心也酸了,他也明白挨了这么重的打不吭声,南朝不是拿信逗他玩的。要么他真没拿,要么,这小混蛋拿信去干什么了?不会是同自己一样,打算替二哥去送信吧?!
这臭小子!
南朝回头,正看到南朔一脸焦灼心疼与内疚,忽然间无限心酸,转身抱住南玥,嚎啕痛哭:“二哥,三哥欺负我。”
南玥气愤:“哭,这会儿知道哭了!你这一身臭毛病,活该挨揍。”嘴里骂,伸手搂住南朝,狠狠地瞪南朔:“你弟弟有爹有娘,什么时候轮到你动家法了?!手痒是吧?罚你在院子里站一天一夜!”
南朝差点笑出来,嗯,对,你罚他院子里站着,别害我的事。
南朝哽咽声未了,门外传来敲门声,南朗一声请进,门外进来三个人,点点头:“哪位是南朝?”
南朝的哭声顿时停住,转身:“找我?”
为首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点点头,客气地:“借一步讲话。”
南朔一步拦在前面:“请教阁下的万儿。”
那人微微一笑:“张文。”
南朗南玥顿时站到南朔身边去。
张文再次微笑:“是令弟找我。”
南朔回身就把南朝挡住:“信拿出来!”
南朝看这架式,三个哥哥都在,安全系数相当高,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用表演单赴会了,当即从头上束发玉冠里取出折成一小片的纸条,交给南朔。
南朔问:“你找他来的?”
南朝点头。
南朔嘴角一抽,看起来又想揍人。
南朝忍不住想笑,南朔是被南朝整习惯了,丢了东西一定是南朝偷的,从小到大两兄弟玩的都是警察捉小偷的游戏,被捉到了,就是南朝被三哥打,三哥被二哥打,然后全家人冲他们咆哮,大家集体关到柴房里挨饿。端正亲切的大哥偷馒头给他们吃。清晨的时候,一开门,哥儿三个滚成一团你枕我胳膊我枕你大腿地睡在地上。天大的仇恨也经不起这么同吃同睡地混,何况他们是一个爹生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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