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他很愤怒,只有拳头打在别人身上,只有拳头打断对方的骨头,只有感觉到那清脆的断裂,感觉到**给予他拳的反弹力,他才能觉得怒气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妾生的,妾不算人,算财物的,所以,被东西生出来的人,当然不能算高级种属。生存压力很大,他的家人甚至试图把他宰掉的人算在嫡子头上,因为嫡子才是家族正宗继承人,嫡子的荣誉才是家族的荣誉。如果不是冷家论剑得本人亲到的话,如果不是见证者众的话,他的家人恨不能把他的红剑也给他哥哥们呢。
所以,后来徐子涵杀人不再用剑,他用拳头,高贵的哥哥们是不会用拳头杀人的,他终于可以拥有自己的战绩。
他法律上的娘厉声:“不管你赢了什么人,你也不过是徐家微不足道的买来的女人生下贱种。”
徐子涵一拳结束了她的生命,与自己在白道的政治生涯。讫今为止,他是徐家最有名的人。魔教的二十四个堂主都是黑白两道响当当的风云人物,别人一提起徐家,首先说出来的,就是魔教三堂主徐子涵。徐子涵恶意地想:亲爹,你想光耀徐家门楣?这就是我给你的报答。
陈泰安的剑从徐子涵胸前划过,留下一道不太深的血痕,徐子涵微笑着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骨头断裂声清脆好听。陈泰安痛叫一声,长剑落地,徐子涵微笑:“看在你算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人份上,给你个痛快,你侄子就没那么运气了。”一拳打在陈泰安喉咙上,咔嚓一声,气绝身亡。
陈泰宁正带着孩子妻女过来,看到自己哥哥喉咙塌陷,手脚抽搐,然后不动。
他握住剑。
徐子涵回头笑:“拨剑,朋友。”
陈泰宁喘息,大哥!不!
可是,可是……
他轻声:“我们正要……出去。”
徐子涵看他一会儿:“噢,好,从你大哥尸体上迈过去吧,继续你的宝贵人生吧。”
陈泰宁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一只手还握在剑上,徐子涵爆怒地:“他妈的,是个男人就回过头来打一仗,你大哥被我打死了,你他妈的怎么能就这么走过去?你哥在你眼里难道不如一条狗吗?他妈的,有人要是打死我的狗,我都不会饶他!”
陈泰宁颤声:“我有孩子,他们还需要我照顾,我大哥的家人,他们,他们需要我活着……”
徐子涵沉默一会儿,噢,家人,是啊,好久没见到亲娘了,他不能把亲娘接出徐家,徐家是正经人家,他,随时可能被正义之士杀掉。家人。也许,人家是对的吧,家人需要他们活着。
徐子涵笑了:“带着你的家人滚吧。”
然后他对着地那几具尸体发愁,一二三四,即使算上没死的白锋,也只有五颗人头,怎么交差啊?
可怜的张文,看着口袋里的四个人头,长叹一声,他妈的,你要是十五分钟疏散几百人,得多费事啊,可人家硬是十五分钟后一人不剩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们收拾了两大马车金银珠宝,首饰细软。当然了,收拾的过程中被收拾的人偷摸到怀里的还不算。
张文看看唐九如:“小如啊,看你干的好事。”
唐九如笑:“你尽管推到我头上吧,教主把事安排给我了?”
张文给他一巴掌:“妈的,把你机灵的,你要不是长得丑,老子就收了你。”
唐九如气:“我是不了这口,不然不定谁收了谁呢!”
张文骂:“你他妈敢跟我叫号!”
唐九如笑道:“不敢不敢,我还靠文哥罩着呢。”
一行人回到老巢。
张文跪下请罪:“属下无能,照教主吩咐的,喊过话之后,陈家人一刻钟内全出来了,只剩下陈家主事的老大和白家四个人,人头只有四颗,活人一个。属下罪该万死。”
韦帅望苦笑:“真他妈笨,就弄了这么点人头回来?”内心徘徊,咦,这么听话?
不,他当然不是嫌杀的人少,而是,他发现自己没有出卖自己手下的理由。
帅望无限哀愁的,对不起师爷了,我真的没法把这些家伙一个一个害死,我没找到理由。
张文抬头看看韦帅望,咦,教主脸上是啥表情,他倒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