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捧着头,大叫一声:“别烦我!”可硬是没破门而出。
帅望纳闷,啥东西比我还可怕啊?走到张文旁边相面:“眼红面赤,神情狂燥,我说兄弟,这可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啊。春天已经过去了。”
张文默默看着他,没有能力做出反应。
韦帅望看了他半天,忽然很认真地问:“你喜欢冷恶多,还是陈昭光多?”
张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象被人一竹签子钉他指甲缝里似的,猛地瞪大眼睛,呃!谁说我喜欢冷恶!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不不不,我不是……
这回他啥也没说,毫不犹豫地冲出教主静修的内室。
有毒的眼睛,韦帅望有一双有毒的眼睛!
好可怕!
张文感到恐惧,那种感觉就象被当众剥光了衣服,就好象当年那个爱过的人当众怒叱:你是个变态!
不,也许,这个更恐怖一点。毕竟他连对自己都不肯承认,他……
张文摸着胸口,不不不,小兔崽子胡扯,我不过是看在他长得不错的份上……
忽然觉得内心绞痛,即疼痛又羞耻,兼且觉得恶心,呸,我是绝不会认同那样一个变态的。
韦帅望站在屋子里,他摇摇头,可怜的家伙,啥人会习惯性管刚见面的教主叫小兔崽子啊?你以为你隐藏得很深吗?
没人看着他了,韦帅望一边吃他的肉脯,一边推开门,把黑狼叫进来:“喂,过来,跟我换件衣服,替我在屋里睡一会儿。”
黑狼二话不说,换上韦帅望的衣服,轻声:“小心。人家也许没改主意呢。”
帅望拍拍他肩。
黑狼过去墙边的榻上,学韦帅望缩头缩脑地猴趴在床上。
帅望大乐:“我平时就这样?”
黑狼一边感叹,原来这样子真的很舒服。一边讽刺道:“丑多了。”
帅望开门,门外丁香香气扑鼻。韦帅望捏住鼻子,来到院子中间井边上,按顺序踢几脚井上的砖头,井壁深约二米处缓缓滑开一道门,韦帅望跳进去,那是一个地道。
话说韦帅望上来时,那是坐着吊蓝上来的,上来之后,人家把铁闸拉下来了,门关上了,吊蓝也拆了,韦帅望就纳闷了,这是干嘛?难道我不要吃东西吗?
事实证明,不是他不要吃东西,是人家不给他东西吃。
不过看着那些人不住进进出出,也不象多费劲的样子,明显不是爬悬崖进来的。韦帅望当然一早发现这个地道,只不过地道歧口太多,如果不是他一进去面临左拐右拐时留个心眼画了记号,估计这两天他就在地道里成功节食到底了。
所以,韦帅望决定,还是跟着别人出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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