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微笑:“我现在也知道了,可我依旧是被黑白两道追杀的黑帮头目。留在这儿吧,过平静的生活。”
绿荷良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帅望轻声:“听我说,平凡的生活都很复杂麻烦,讨厌。可是,这才是生活,一点点的小麻烦无数的小委屈,一点点小心维护,这才是生活。”
绿荷半晌,点点头。
金戈铁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不是生活是噩梦。
韦帅望顺手拎件狐狸毛的大衣,很不满:“就这个?没有貂毛的?”
赵家义无奈:“余国不准通商,狐狸毛的都带补丁了。”
帅望笑道:“我让手下送几件过来,当报答你了。”穿上赵家义的火狐的袍子:“合身,我穿着了。”毛绒绒的韦帅望慢慢走到高墙下,一跳,消失在黑暗中了。
赵家义道:“让韩亲王过来,给这丫头换件衣服。”
小丫头换了精致的藕合色中衣,披个淡粉的被子,整个人立刻象朵小花。一转身,面前一个英俊的十五岁少年,文雅和气,正微微惊艳地瞪大眼睛。
赵家义道:“老三,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让你家那个叫刘美的家臣认做妹妹,照顾她一段时间,她就先叫刘娥吧。”
历史的一刻就这样发生了!
你知道刘娥是谁的……嘻嘻。
天很冷,天很冷,越走越冷。
韦帅望哆哆嗦嗦地,把他知道的所有女性名词,都用一个动词组和了一遍,开始用男性名词组词时,他终于清醒了,叉叉老天爷的哥哥是不好的,不道德的不正常的。韦帅望拉紧衣服:“不行了,老子忍不住了,要不去偷人,要么去偷衣服,我可受不了了。”
如果偷人简单,韦帅望就直接带着绿荷小丫头走了。不值得为了暖和暖和,去惹这么大麻烦。
不过,小韦已经身披狐狸皮了,更暖和的只有他师爷的貂皮袍子了,虽然北国多大毛的衣服,貂还是一种比狐狸更难抓的动物,不是到处都有的。这个时候跑到豪族大户人家,把人剥光了,就为件衣服,好象也挺麻烦。帅望哈哈手,微笑着想起穿着师爷的貂皮同小白在屋外罚跪的事。
雕栏画柱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继续走吧。
韦帅望在及膝深的雪地里慢慢前行。他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他不知道。
只是,要过年了。
冰冷的雪,总是让他想起,过年。
空气里硫磺味,那就是年的味道。
过年,总是同回家在一起的,总是同家人在一起的。
你明白吗?
我无处可去。
所以才觉得冷。
冷到不想抵御这寒冷。
冷得想睡觉。
帅望摔倒,一头扎在雪堆里,真冷,整个人都冷透了,面孔上的冰冷,好象一下就冰到灵魂里去了。帅望轻哼:“冷,我好冷,真他妈冷。”冷得不想动,因为手指沾上雪,就又多了一处又冷又痛的地方,所以,还是,面孔埋在雪堆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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