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超回头看一眼:“伤重吗?”
韩宇道:“还能打,但是,如果真是冷家那几个白剑黑剑到了,就吃力了。”
夏超道:“你说得对,带上那小子吧。”
韩宇过去,也挺客气:“兄弟,咱们都姓冷,有点沾亲带故,我们不打算把你怎么样,不用怕。”冷平见人家这么客气,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死战不降,见韩宇要点他穴道,他后退一步,正好被韩琦按住脖后要穴。
韩宇点点头。
韩琦把冷平拎上马。
兄弟俩彼此看一眼,都表示明白,夏超只想逃命,也不理论。
眼见身后无人追赶,五千兵马很快散尽。
韩宇同夏超在前面赶路,韩琦微微落后,轻声:“令尊与我有故,有机会,你只管逃走,我们不会追你,明白吗?”
冷平惊异地看一眼韩琦。
韩琦一笑,点点头。
冷平落难中听人提起自己的父亲,呆了半晌,红了眼睛。
都没有人再提他的父亲了。
他还以为,只有他自己记得。
儿时的冷平含着银匙问自己爹:“祖宗是不是骂人话啊?”
冷思安震惊地:“呃?”
冷平道:“你为什么总管我叫祖宗啊?”
一家人哗笑。
泪如雨下。
儿子祖宗,你该练练剑了吧?
冷平的回答是:“讨厌,你下午才起床,还好意思说我!”
冷平咬着牙,微微弯下腰,内脏闷痛,伤心的感觉竟然同伤一样。
一直一直觉得自己比自己爹更努力更勤奋更正直更优秀,其实是一直在父亲庇护下活着,他死后,仍然保护着他的生命。
我却没机会告诉他,我有多么的……
我从没想过,我会这么想念他。
那些你讨厌,那些皱眉,那些不理你,都不是真的,你活着时,我从来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你用嘲笑的口气说着的关心的话,我其实知道,我只是……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讨厌,如果我知道我再没机会说,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喜欢听你说:“咦,小子,还不错嘛,虽然比你爹笨点……”
韩琦见那秀气的小鼻子变成红色了,微微愕一会儿,哭啥啊?感动啊?那也用不着哭啊!
如果冷平解释他是因为想念他爹,韩琦会把眼珠子瞪出来的,然后表示严重的不能理解,这么大男人了,你爹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有啥好哭的?毛病啊?
韩琦轻轻提醒他:“你,还是好好考虑下眼下吧。”小子,有精神头想想咋逃吧,你这是抒啥情呢?冷思安挺机灵一人,他儿子看起来,可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