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喜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可怕黑洞。心里怨恨,可不是因为他们想要父母吗?欧阳喜苦笑,小韦当然不可能做到了,他自己还想要妈妈抱呢。缘木求鱼,当然求不到,然后恨煞了树,可笑可悲。
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可是多少次,内心惊惶,不知所措,他们不想要朋友,不想要冷凡的尊重,他们想要的是强大强硬的父母,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应该做的,然后强硬地站在他们背后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孩子。不应该有的渴望,非份之想,他们却不能不想。自己在现实中摸索着成长,太迷茫无助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归属感,状似张牙舞爪的大树,实际上带刺的,多半是藤蔓与灌木。
鸟皇缓缓问:“那么,你们怎么会落到这儿来?”你不应该跟随在教主大人身边,让我们仰望你们高高在上的风彩,崇拜你们鞋底掉下的灰泥吗?你们不是卧底吧?
欧阳喜苦笑:“说来话长,总之是我们的错。”
鸟皇道:“那么,如果你失手伤人,有多大可能会被他特赦?”
欧阳喜苦笑:“我有多大可能见到他,而不是立刻被砍死?”
鸟皇半晌:“你们是被当战俘送来的?”
欧阳喜点点头。
鸟皇缓缓道:“他,养了你们多少年,你们怎么会忽然变成他的敌人?”如果你们背叛师门,应该会被处死吧?
欧阳喜道:“我们在宫中给公主做密探,被冷家太保抓到一个兄弟,冷家太保去问公主,怎么处置,公主说,要么你放了他,要么我杀他灭口。我们觉得……这女人真冷血!”苦笑:“我们不愿意为她做事,韦帅望也同意我们走了。然后,我们闯了祸,被人追杀,原来墨沁的师兄救了我们,我们不得不入伙,过两天,就被魔教抄家了,那位师兄刺杀韦帅望未遂。”
鸟皇忽然笑了:“那么,你还是觉得他会饶过你们?”
欧阳喜微微尴尬地:“韦帅望是,是,是个好人。”
鸟皇问:“你猜他知不知道你们会遇到这些事呢?”
欧阳喜轻声:“欺凌打骂,应该知道,更坏的事,不在他预计中吧。”
鸟皇淡淡地:“年年死伤都有报告。”
欧阳喜脸色微微惨白,然后微笑:“也许……”沉默了。
鸟皇轻声:“既然,你们不是韦教主的亲传弟子,你们的功夫又不过如此……你们就理应象你们同样身份的人一样,学会忍耐与服从。”
欧阳喜点点头,我明白。
鸟皇轻声:“你的决定……”
欧阳喜沉默,不再出声。
如果我被乱刀砍死,韦帅望会不会饶过我其它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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